上。杏仁奶白,和他脚上的暴雨锋灰,同款不同色。
同一句话,难讲是不是巧合。
李絮心里浮起一种微妙的感觉,哑然片刻,轻声笑了笑,“忘谱了。”
她无比从容地坐在琴凳上,微微仰头望他。那张面庞被夜色镀上了一层异常清丽的美感,薄胎薄釉,莹润白皙,兀自发着光一般。令人不自觉想试探究竟是何质感,是否真实存在。
言漱礼伸手捻了一下她散落的发尾,捻得手心一片湿凉。
“没找到风筒?”他问。
李絮懒散摇头,“不管它它也会干的。”
昏暗灯光下,言漱礼琥珀色的眼瞳一片沉静,他松开触碰她的手,突然说,“行李箱不在门口,以为你走了。”
“你这是后悔了,想我走的意思吗。”李絮挑眉瞧他,嘴角轻轻翘起,眼底有光晕流转,不知是认真还是戏谑,“我怕我听不懂暗示。”
她的长发鸦青浓密,随意披落着。肩上挂一条薄薄丝裙,脖颈修长,背薄薄一片,皮肉玉一般昳丽清曜,看起来像拨开层层海浪来到人世间的美人鱼,湿涔涔坐在月下礁石的海妖塞壬。
他俯首,她仰视,这样的距离,好似彼此都被独一无二地盛入眼中。
言漱礼盯着她微颤的浓密睫毛看了半晌,没有立即表态,也没有将这对视维持下去。
他别开视线,右手覆在琴键上,不疾不徐敲出几个音。
轻缓地。
肃静地。
将她缺漏的曲谱一点一点弹完整了,而后才很慢地开口:
“给你带了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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