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锦囊内的令牌刻着“卫”字,正是徐达亲军的标志。朱瞻膳转头望向怀来卫营地,忽然高举令牌大喊:“徐元帅旧部听令!梅花卫弑君篡位,现奉皇太孙密旨,随我诛贼!”
喊声如惊雷炸响,怀来卫阵中突然杀出一支白旗军,为首者竟是徐达之孙徐景昌。他手中长枪挑落梅花卫小旗的面具:“爷爷当年曾说,大明的刀只能对准外敌!今日便让你们看看,徐家军的威风!”
子时初刻,独石口外。
朱棣望着身后陆续赶来的败兵,忽然看见朱瞻膳肩上的血迹:“你可知,方才若怀来卫反戈一击,我们必败无疑?”他从怀中取出个瓷瓶,里面是宫廷秘制的金疮药,“但你赌对了,徐家人终究不愿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
朱瞻膳接过药瓶时,注意到父亲袖口露出的地图一角,上面用朱砂圈出“大宁卫”:“父王打算借道大宁卫?但宁王朱权的朵颜三卫……”
“朵颜三卫只认黄金,”朱棣忽然露出狠厉之色,“当年父皇赐给宁王的金宝,足够买下他们的忠诚。”他忽然压低声音,“而且,我收到消息,素梅正在大宁卫与北元使者交易,她手中的第三份遗诏抄本,很可能藏在那里。”
寅时三刻,大宁卫王府。
朱权把玩着手中的金锭,目光在朱棣父子身上打转:“燕王兄想借道?不是本王不借,只是这世道……”他忽然指向窗外的草场,数千朵颜骑兵正在操练,“鞑子的马刀不认人,除非……”
“除非用父皇留下的‘丹书铁券’作抵押。”朱瞻膳忽然开口,取出怀中的鎏金铁券,“此券可免宁王十次死罪,换三日借道,绰绰有余。”
朱权瞳孔骤缩,他清楚这铁券的分量。正当他犹豫时,王府外突然传来骚乱,一名浑身是血的密探闯入:“王爷!梅花卫的人来了,说要借道运送‘贡品’!”
朱棣与朱瞻膳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带我们去看看。”
贡品车队停在草场边缘,三十辆马车皆用黑布覆盖,车夫脸上蒙着梅花刺青的面巾。朱瞻膳示意春桃检查马车,自己则绕到最后一辆车旁,闻到里面传来熟悉的沉香——正是素梅惯用的迷香。
“动手!”他突然挥刀砍断缰绳,惊马嘶鸣中,马车挡板脱落,里面竟装满了裹着北元图腾的火器!朵颜三卫的首领突然拔刀:“汉人竟敢耍诈!”
朱权脸色铁青:“燕王兄,这作何解释?”
朱棣却冷笑:“宁王可知,梅花卫为何要在马车里放北元火器?”他挥刀劈开一口木箱,里面的火铳上刻着“神机营”三字,“他们是想让大宁卫替他们背锅,既挑拨你我关系,又坐实‘藩王通敌’的罪名。”
此时,春桃从中间马车取出一卷羊皮纸,正是《北元与梅花卫盟约书》,落款处盖着素梅的印章。朱权看完内容,猛地将金锭砸在地上:“好个毒计!竟敢拿本王的草场当军火库!”他忽然抽出弯刀指向天空,“朵颜三卫听令,随本王剿贼!”
黎明时分,草场混战正酣。朱瞻膳在乱军中瞥见素梅的身影,她正骑着汗血宝马向北方逃窜。他拍马追赶,却见素梅突然甩出一串火雷,炸断前方石桥。断桥下的河流中,浮着数十具穿着朝廷军服的尸体,腰间皆挂着梅花卫的腰牌。
“小王爷看清楚了吗?”素梅勒马转身,手中挥舞着染血的遗诏抄本,“这些人都是忠勇卫的死士,皇太孙早就知道梅花卫的计划,却故意让你们来送死!”她忽然将抄本扔进火堆,“知道为什么真遗诏有三道裂痕吗?因为太祖爷临终前改了三次遗命,最后一版……”
她的话被炮声打断。朱瞻膳转头,看见朱棣正指挥燕军点燃草场边缘的硫磺堆,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形成一道火墙切断梅花卫退路。素梅趁机策马狂奔,消失在晨雾中,临走前扔下的话却让朱瞻膳背脊发凉:“去问你父亲,洪武二十五年的那个雪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巳时初刻,大宁卫王府。
朱权望着烧成灰烬的草场,手中铁券被汗水浸透:“燕王兄果然好手段,既灭了梅花卫火器,又让朵颜三卫见识了燕军战力。”他忽然凑近朱棣,低声道,“但方才那女人的话……洪武二十五年,你真的见过太祖爷最后一面?”
朱棣的目光忽然变得幽深,仿佛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个雪夜。朱瞻膳想起素梅的话,心中剧震——难道父亲真的参与过遗诏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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