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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叶府后花园的芍药圃里,那些硕大艳丽的花朵开得有些颓唐。叶瑶坐在廊下,小口小口喝着苦药,眉头紧蹙。旁边小碟子里,几颗晶莹的蜜饯是唯一的慰藉。忽然,“噗”的一声轻响,一朵开得正盛的胭脂点玉芍药花落在她裙边。她讶然抬头。
只见旁边院墙的青瓦上,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个小男孩,约莫五六岁,穿着簇新的锦缎袍子,眼睛不大笑盈盈的,却有一双大耳朵。他骑在墙头,毫不认生,笑嘻嘻地开口:“喂!叶瑶,整天喝药,闷不闷?我有好玩的,你有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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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孩便是隔壁洛府的小公子,洛春风。他见叶瑶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也不怕生,利落地翻过墙头跳了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径直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碟子里的蜜饯:“这个,算糖不?”
叶瑶下意识地把小碟子往怀里护了护,怯生生地问:“你…你要做什么好玩的?”
洛春风咧嘴一笑,倒是缺了一颗的门牙,更显得滑稽可爱:“带你去看城隍庙的孙猴子!翻筋斗云!可厉害啦!比你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有意思多了!去不去?一颗蜜饯就成!”他伸出沾了点泥灰的小指头。
叶瑶的心,从未跳得如此快过。那被高墙隔绝的、喧闹鲜活的世界,仿佛被这个莽撞的傻小子撕开了一道口子。她迟疑地,用细瘦的小指头,轻轻勾住了洛春风的。契约达成,用蜜饯换冒险。那一刻,满园的芍药似乎都黯淡了。
从此,洛春风成了叶瑶苍白生命里最鲜活、也最“吵闹”的入侵者。他总有法子避开大人,拉着叶瑶溜出那沉闷的深宅大院。他带着她去最热闹的庙会,挤在人堆里看赤膊的大汉胸口碎大石,看喷火的艺人,看穿着斑斓戏服的伶人在高高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她听不懂却觉得无比新奇的故事。喧天的锣鼓、鼎沸的人声、混杂着各种小吃香气的空气……这一切都强烈地冲击着叶瑶的感官,让她苍白的小脸难得地泛起一丝红晕,咳得也格外厉害些。
“喂!别光顾着自己吃啊!”一次看戏回来的路上,叶瑶靠在巷子阴凉的墙壁上喘气急忙服了一颗药,洛春风凑近她,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腰间那个绣着缠枝莲纹的小荷包——里面装着她每日必备的药丸,外面总裹着一层薄薄的、甜甜的糖衣。
“这个……”洛春风舔了舔嘴唇,声音里满是渴望,“给我一个尝尝呗?就一个!”他爹娘管得严,说他嗓子坏了根子,一点糖星子都不许沾。
叶瑶捂着荷包,有些犹豫:“这是裹药的……”
“哎呀,药是苦的,糖是甜的!你天天喝苦药,嘴里全是苦味儿,哪还尝得出糖的甜?给我一颗,我明天带你去河边看人捞大鲤鱼!”洛春风拍着胸脯保证,那粗哑的嗓音此刻充满了诱惑。
叶瑶看着他渴望的眼神,心一软,小心翼翼地打开荷包,取出一颗裹着浅褐色糖衣的小药丸,剥下那层薄薄的糖衣,递给他。洛春风如获至宝,飞快地将那点糖衣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脸上是纯粹的快乐,仿佛吃到了世上最珍贵的美味。阳光落在他稚气的笑脸上,也落进叶瑶沉寂的心湖,漾开一圈圈暖意。原来她的药,也能带给人这样的甜。
“甜吗?”她小声问,带着点分享的期待。
洛春风咂吧着嘴,用力点头,哑着嗓子:“甜!比什么都甜!”他看着她苍白脸上那一点点因他而起的生动,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像个分享天大秘密的同谋:“以后,我带你出去玩,你给我糖吃,好不好?”
叶瑶看着他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广阔天地。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像许下一个最重要的承诺。从此,冒险与糖,成了他们之间最牢固的纽带。
岁月在汤药的苦涩与洛春风带来的“甜”中悄然流逝。叶瑶的身体依旧孱弱,风一吹就倒,内至季节变换必缠绵病榻。可洛春风从未放弃过她。他翻墙的身手越来越利落,带她见识的天地也越来越广阔。
后来两家都搬到京城,十三岁那年叶瑶病情实在严重,家里将她送走访名医治疗,洛春风也被送去濯阳山学艺。
却不想十七岁那年于紫竹林下又一次遇见。
海市一行众人平安回来。当年的顽童与病女,早已长成玉立的青年与清丽的少女。青梅竹马的情意,在无数颗蜜饯的交换、无数次携手同游的冒险、以及劫后余生的生机中,水到渠成,酿成了醇厚的爱意。两家门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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