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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她开始明白她无法在书里找到完美答案,那些共鸣和感动,实际上全部是她无形的手记,不属于作者而属于她自己。

对了,有形的手记她也有,由作者酝酿而出的情绪,她隔着纸张借了过来,用笔一撇一捺地写下。那些小纸条被她随手夹在随机的书里,因为她知道如果全部收集在一起,她会忍不住沉沦过去,一遍遍地审阅一遍遍地陷入情绪无法自拔。她的手记没有一个字是出于希望被阅读的动机,她需要呕吐,总不能吐地上。

此刻她正刻意制造一场偶遇,她翻开一本本看完的没看完的书,找到小纸条,窥探过去。她大多在写诗,思想解离的产物,晦涩难懂毫无意义,的确和呕吐物没个两样。还有写信,本该寄往罗弗敦却寄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黑塞的信件。

令穆里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能找到五年前的信,原以为它们早就随着搬家灰飞烟灭了呢。日期最早的那一封,字体端正大方,信纸似乎经过精心挑选,有一定的厚度。

「亲爱的Ishmael:

我今天去复查了,又做了一个小时的量表(真不知道这些量表到底有没有实际意义,问题都很无聊),又扫了一遍磁共振(感觉这个比较有说服力,主要是我喜欢看自己的脑切片)。可喜可贺,医生说我看上去好多了!然而听到我有一个多月都没吃药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垮了下来,问我为什么不吃。他问得也太多余了,当然是因为我想死。接着我坦白,我现在不想死了,以后也绝不再想死,我想好好治病,好好工作,当一个正常人。

他被我的觉悟吓呆了——好吧,并没有,他对此嗤之以鼻,没有当回事,一边批评我私自断药,一边噼里啪啦地敲键盘,给我开了和以前一样的药。

我的生父上周给我打电话,让我清明节回家一趟,顺便关心了几句我的身体,他说他查了很多资料,这个病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他查了很多资料,一定能治好的,他要和我谈谈。

狗屁。

冲他那嘴脸,我回去还不得给我烧纸?

当我纯粹地恨一个人和爱一个人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血脉再也压不住我,他替我开的家长会,出差回来给我带的巧克力,还有我因皮肤病住院他彻夜陪床而生出的黑眼圈,这些都再也压不住我了。

我纯粹地恨他,在他的脸上永远留下一道疤。

这算不算彻底断绝亲子关系?我不怕惹怒他。他总彰显自己有很大能耐,从前我企图依赖他,所以相信他真的有能耐,现在我只想远离他,他什么都不是。

我最近瘦了一点,你用不着一只手,一根手指就能把我提起来,就像钓鱼。你和布鲁克还时常钓鱼吗?没人帮你们搓鱼饵了,你们会想念我吗?

我没什么把握,这场手术的成功率或许只有百分之三。我怕你们忘记我,又怕你们太想我。

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有一条漂亮得过分的深蓝色鱼尾裙,一年前为参加公司的年会买的,我是新人,要上场表演才艺,唱了一首歌。同事说我穿这条裙子特别好看,我也觉得,特别好看,你看到的话,也一定会称赞的。

我想穿着它在酒吧点一杯白兰地,然后上前和你搭讪。

你好啊,我叫穆里斯,有兴趣喝一杯吗?是的,是我,和那时很不一样吧?要不要听我讲讲我手撕亲生父亲的故事?这样看来,我们还挺有共同语言的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能不能接个吻?看在我穿了这么漂亮的裙子的面子上。噢等等,你有新的伴侣了吗?……不,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愿意听见答案。

天呐,时间过得好快,马上就要到穿裙子的季节了,我得赶紧振作起来。你要等我啊!千万要等我!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最爱你的Muris」

穆里斯在末尾的署名处愣神。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既让人等待,又同时撒泼打滚地推开他呢……她想要的,一开始就只有他的亲吻而已啊。她都做了什么?

指纹和年轮混淆的时刻,穆里斯终于看清了她真正追求的东西。

第63章 第63章雪啊,可不可以把她的爱……

“根据气象部门预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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