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我还觉得你可怕呢。”她反驳道,“不过,应该是存在的吧,像我们这种救助者和被救助者。有个很离谱的传闻,我不太相信,但它此时此刻的确具有说服力,被狼捡到的小孩,你听说过吗?”
伊实摇头。
“我懒得解释,你回去谷歌吧。”她松开手,“总之,按照剧本,我会慢慢地养成你的生活习惯,掌握你的力量和才能,最后在这个小岛上过得如鱼得水。”
“宝贝,你一喝不了酒二下不了地,离如鱼得水差得远呢。”伊实逗乐。
“我光是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要求能别那么高吗?”她心里隐隐地不服气,“难道我没有那种志向吗?我昨天晚上还后悔呢,要是我只是在酒吧买醉然后被你捡到就好了,而不是心灰意冷地求借宿,却万万不可地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好奇和留恋。上半辈子得到的东西太少,以至于看见新鲜事物便走不动道。你总说我幼稚,可你吃火锅的时候也赞不绝口啊。”
她在他的背上嘟嘟囔囔,浑浊的坦白里,犹豫和彷徨左右回响,那时他没有察觉,她总是心高气傲,总是苛求完美,日历要从新年的第一天开始翻,两个人接吻要从衣冠齐楚开始。
伊实,我不是被社会遗弃的小孩,我是主动从社会中走出来,走进你的森林,来和你相爱的人。
……
穆里斯攥着一团皱皱巴巴的纸巾,不停洗拭眼角的温热。她已经不是那个哭喊着求求大人把门打开的婴儿了,但她仍会因为被一次次地关回井底而泪眼朦胧。
“我是不是毫无长进……其实一直以来我学会的只有狡辩,不停地狡辩……这些年我毫无长进,时间对我来说好陌生,人脸也好,声音也好,太陌生了……”
连医生想,这是常有的事,在某个平和安详的日子里,他们会突然间感受不到四肢存在的意义,不认识自己身上的皮肤和毛发,混淆指纹和年轮的概念,他们会认为,自己遭受到了背叛,而那陌生感偏偏出自于
自身的肉。体,他们更加崩溃。她能做的,就是让他们回想起,脚踩在地上什么感觉,风吹过脸颊什么感觉,他们没有背叛他们。
“当你提出允许它寄生时,我们商量好了,一点点去消磨它,使它感到饥饿,等到它无法从你身上获取更多的养分,它就会消失,即使赶不走,那时候它也已经虚弱地站不起来了。你比大部分人要成功得多,你看得见它,对不对?你始终要记得,你才是提供养分的宿主,比起对抗大脑疾病更重要的是,原始的你想要什么,喜怒哀乐将你牵引到哪里,对于幸福你的本能反应是什么。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式,从前我赞成你大度地吞下它们,你比我预想的还要有气量,可如今你这副小小的身躯已然到了极限,它也过犹不及地再次成为了你的阻碍。我们换个方式吧,冬去春来,辞旧迎新,可能性就跟星星之火一样,你一定能懂我的意思。这次我们不吞了,令你感到痛苦的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对事不对人,比起消化情绪,你试着去做些改变吧。”
时间快到了,穆里斯一片迷惘,“我……我还能做什么?”
连医生展露出温和的微笑:“相信你自有判断。”
什么判断?是赎罪的机会,还是就此别过的悲剧?
肚子饿得厉害,穆里斯离开诊所之后在街上漫无目地走了三十分钟,闻到一股烤面包的香气,黄油,面粉,烤箱,霸道地占据她的嗅觉。她还吃得下去吗?这副鬼样子,再香的面包在她口中和蜡烛又有什么区别?一旦买下来就是浪费,这毋庸置疑,她的十元不具有十元的价值,旁边背着几乎半个身子大的双肩书包的小女孩手中的十元才具有十元的价值。她说面包好香啊,要买三个回家。她妈妈说,马上要到晚饭时间了,吃了面包就吃不下晚饭了。她摇摇头,似乎要耍无赖,然而只是重复道,面包好香啊。
穆里斯绕过那对母女,没走几步心脏涌现一股沉重的疼痛,像是眼泪流干了而抽水泵仍在卖力运作,伤及无辜内脏。她不是非要站一派,她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没有能劝她回家吃晚饭的人,但她自己就是个大人,精打细算的道理她很清楚,还是那句话,她不是非要站一派的。她转过身,买下三个面包。
回到家,穆里斯煎了两个荷包蛋,淋上酱油,开了一盒纯牛奶,配上焦黄的面包,就这么杂七杂八地吃起来。书桌上有几本她看了一半的书,她边吃边翻看,为杂七杂八更舔一份乱。
文字的逻辑依然很模糊,但她的头脑清醒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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