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淡淡的男子,周兆暗自紧了一口气。
……对了,大抵还要加上眼前这人。
而在这种地方……
“起初,是前些年,县衙有人状告街坊日夜扰民。可衙役排查一番,却只发现着邻居以养鸡为生,平日里鸡叫略微吵了些。”
点一点那图上一处位置,周兆沉声开口,
“便在这里。此处乃是一隘口,又占据高处,极为险要。只不过因着地方小,便少有朝廷官兵驻扎。”
“而后是此处……”
分明听着极重要的要事,可谢澜只摩挲着掌中小小帕子,手上又写一封信,心不在焉。
笔锋流动:
[爱妻文茵亲启,
想来你收到这封信时,大抵方才看完前一封罢?但我属实是有话想要同你讲,又无法隔着千里之遥同你谈天,便只得付诸纸笔了。
近来要我处理的事务属实无趣的很。偏生有些事我又不得不去做,好似没了我这朝廷便转不了似的,你说恼人不恼人?若这世上少些这般的麻烦事,能叫你我再也不分开,那该多好?
待这些琐事处理完,若你愿意,开了春,待你身子好些,你我便可……
]
“……这几处,乍看甚至细看,都瞧不见其中有几何关联。可偏偏若是实地去看,小心去试过,方才能发现……”
如是说着,周兆凝着脸色望向眼前黑衣青年,
恰巧瞥见“爱妻亲启”几个字。
……这位大人究竟有没有在听?
还是说,一切已然尽在他掌握之中,此番听他一番陈述,只不过是要对他的能力与忠心作些考核,以此判断究竟是留着他还是砍了他和他一家老小的头?
不敢再去想,周兆只默默一出冷汗。
毕竟,这位作风几何,他早就知情。
望着一旁人举棋不定,不知该不该讲话的模样,廿一咬紧了牙,恨铁不成钢,只状似无意般狠狠一戳谢澜肩侧。
随后,胆战心惊瞧着那人原先刻意放得好看至极字样忽地被迫留下一个墨点,廿一果不其然收获了一个狠戾眼刀。
同样胆战心惊看着那大人好似终于从那信上的爱妻回了魂在这小小驿馆,周兆斟酌着字句,轻声开口,
“小人拿了许许多多物件,包括司河道治理之人寻常探明地下情况的劳什子器物挨个去试,却也始终没能试出结果。末了,还是寻了个土路子,方才查清……”
说罢,他隐晦隔着桌面,直指地面。
“那些地方,下头本就由河道连着。而经过数年经营,那里,连着那些河道,怕是……十有八九,已然全部叫凿空了。上头的所谓吵闹营生,全是盖住声响的手段。”
如是说着,周兆神色又凝重几分,“至于其中是何物件……只怕,悉数如国公所想。”
“而近些日子里,不知是何缘故,县上忽地多了许许多多招劳工的工头。”
闻言,谢澜平平应一声,冷冷勾唇笑笑。
如此精妙的安排,若非他骤然带着前世记忆重生回到现下,快刀斩乱麻接连杀了兴庆伯又折了平阳候,偏生又在此时直接暂离朝堂,只怕幕后之人也不会如此乱了阵脚。
……该说当真蠢才么?骤然找劳工来,是当真觉着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不会引人发觉?
那一侧,周兆已然一口气将剩下的话吐了个干净,
“……小人顺着您给的路子一路去查,最终也只差到,那包工头大抵是收了一司运官的钱,替他招人的。”
听完这番话,谢澜只神色不明低低一笑。
“怎得,是当真只查到这些,还是不敢再说了?”
闻言,周兆要去收图的手登时僵住。
……他原本打算留着这情报,本也并无二心。只是想着凡事留些余地总无问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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