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这双眼睛在院里练了几十年,谁家里日子有奔头,一眼就能瞧明白。何家这情况,柱子在鸿宾楼当大厨,听说月钱不少,如今何大清这老厨子又回来了,俩父子都是拿菜刀的好手,往后这日子指定差不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阎埠贵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里透着股子热络,“老何,柱子,赶明儿我做东,咱们院里几家聚聚!正好我学校有个学生家长,送了我半斤五花肉,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咱们炖了,热闹热闹!”
这话一出,何大清眼睛都直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阎埠贵,像是头回认识这人似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阎老三这抠搜劲儿,以前院里谁家炖肉,他能端着空碗在人门口转悠三圈,就为了蹭口肉汤,如今居然主动拿出半斤五花肉请客?这肉在这年头,可不是谁都能吃上的,寻常人家过年都未必能见到这么些!
“我说老阎,你这眼神……”阎埠贵被他看得不自在,干咳两声,“不就请顿饭么,至于这么瞧我?”
何雨柱在一旁看得清楚,心里暗笑。阎埠贵这是打着算盘呢——无非是想借着吃饭的由头,跟何家套近乎,往后少不了能蹭点柱子做的吃食,说不定还能让何大清在厨艺上指点他那几个儿子一二。
“行啊。”何雨柱笑着应下,“等我们收拾利索了,就麻烦三大爷了。” 他心里门儿清,这院里的关系得处着,阎埠贵虽然算计,但只要你占住理、有本事,他也不敢太过火。往后日子长着呢,总不能真把谁都当成敌人。
何大清还在犯迷糊,被雨水拉着胳膊往中院走时,嘴里还嘀咕:“这阎老三……转性了?”
“三大爷喜欢吃我哥做的菜。”雨水仰着小脸,脆生生地说,“上次我哥做了红烧肉,给三大爷家送了一小碗,三大爷直夸我哥手艺好呢。”
何大清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何雨柱:“你给阎老三送肉?” 他可是知道,阎埠贵那性子,白拿人东西都觉得亏,能让他夸好,那得是真好吃。
“顺手的事。”何雨柱说得轻描淡写,“院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处好了总比结怨强。”
何大清没再接话,心里头却打了个突。他这儿子,出去一年,不光性子沉稳了,连人情世故都懂了不少,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进了中院,何大清看着自家那两间熟悉的土坯房,墙皮有些剥落,门楣上挂着的玉米串倒是整齐——想来是柱子收拾的。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熟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
“柱子,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厨艺到底咋样了?”何大清放下包袱,拉着何雨柱坐下,一脸严肃,“你马师伯……真让你上灶了?”
他太清楚鸿宾楼的规矩了。那地方是北平有名的大馆子,后厨等级森严,学徒没个三年五载,连切配都轮不上,想上灶掌勺?难如登天。他那师弟李保国看着随和,对厨艺要求却严得很,能让他点头让徒弟上灶,那柱子的手艺指定得有点东西。
“上灶快半年了。”何雨柱给自己倒了碗水,慢悠悠道,“师傅说我火候掌得还行,寻常的菜都能做,就是几道硬菜还差些火候。”
“寻常的菜能做?”何大清眼睛瞪得溜圆,“那就是说,炒溜烹炸炖,你都能拿得下来?”
“差不多吧。”何雨柱点头,“上个月杨老板还说,等我再练两年,就让我接二灶的活儿。”
“二灶?!”何大清猛地站起来,差点把身后的板凳踢翻。鸿宾楼的二灶,那在北平餐饮界都是响当当的角色,出去随便哪个饭馆,都得当镇馆师傅供着!他自己当年在小馆子混了一辈子,巅峰时也才摸到主灶的边,这儿子……才学了多久?
“爸,你坐。”何雨柱扶了他一把,“我运气好,师傅肯教,我自己也肯下功夫。”
何大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长叹:“好小子,比你爹有出息!” 他这心里,一半是骄傲,一半是难以置信——这要是搁以前,谁敢说他何大清的傻儿子能当鸿宾楼的二灶?
“对了,”何雨柱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杨老板给我的月钱,基本工资六十五块,加上奖金和客人赏的,上个月拿了两百块。”
“二……两百块?!” 何大清这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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