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他指了指旁边残缺的窗棂,远处大殿断裂的泥塑手臂,斑驳不平的墙皮,透过门缝能看到屋外破败的矮墙,以及残破的石钟,昂着脖子,说道:“乾元观可是富贵的很。”
冲虚观主闻言,挑了挑眉:……
别以为他不知道乾元观的样子,五年前,他曾经去看过,破破烂烂,也就占地比三才观大些,但是他的三才观可是在长安附近,乾元观地处偏僻,能相比吗?
而且即使三才观再穷,最起码现在也能遮风挡雨,他们师徒俩一人能占两间房,而乾元观可是塌了。
窝在一旁,捧着竹杯喝水的摘月闻言,抬头望着身边的老者,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师父,那咱们观中的东西会不会被人偷了!”
冲虚观主从身边的陶罐中掏出一块饴糖递给她,笑眯眯道:“摘月,你莫听你师父胡诌,以我对乾元观的了解,贼人误闯进乾元观,都要担心自己进了鬼地方,可不敢逗留。”
“啊?”摘月接过饴糖,傻乎乎地看着他。
他们居然那么穷!
青榆道长见状,轻哼一声:“我那叫清净!”
他大半辈子都生活在兵荒马乱中,即使现在天下已定,可民间还是不怎么安稳,再说,谁知道李唐会不会步前隋的后尘,也弄个二世而亡,谁也猜不准。
原本以为自己就这般无欲无求地过一生,谁知道临了临了却捡了一个小家伙,他居然还养活了。
青榆道长想到这里,额间的深纹如同沧桑的老树皮,层层叠叠地挤在眉心,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摘月身上。
小家伙无聊地用手指抠着屁股下的蒲团,灰扑扑的麻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袖口和衣摆缀着不少歪歪斜斜的补丁,针脚有些粗大,这也是没办法,他年轻时的针线功夫不错,奈何年岁大了,眼睛看不清楚,手艺就不行了。
他养的虽然糙,可是小家伙却养的好,粉雕玉琢,乍一看,还以为是某处富贵人家的小郎君,就是……
青榆道长眉头皱的更狠了,连带着下颚上稀疏的白须也轻轻一颤。
小家伙她是个女娃,女子处事艰难,他以后若是出了事,小家伙可怎么办啊!
冲虚观主闻言,扬了扬眉梢,“清净?你若是想要清净,摘月从何处来的?”
摘月一听,眼珠子转了转,眨了眨眼,“师父,难道我是你生的?”
此话一出,破屋内的两个大人猝不及防被她的话呛到。
“咳咳……咳!”冲虚观主抿唇忍笑,“此话说的有几分……”
“冲虚!你想找揍吗!”青榆道长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的话。
他都快入土的年纪了,怎么可能凭白生出孩子。
他不介意冲虚的胡说八道,但是在小孩子面前不行,摘月现在才到他膝盖,这个年龄的小东西说什么信什么。
冲虚观主见状,连连安抚,“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摘月,你放十成十的心,你师父是生不出你这么漂亮的娃娃。”
“哦。”摘月小脸信服的点了点小脑袋,趁低头喝茶的功夫笑了笑。
她清楚这个,只不过是想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让师父与冲虚观主能放松一些。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微轻的喊声,“师父!青榆师伯!我回来了。”
青榆道长见状,将摘月拎起,推她出去,“摘月,你快去帮帮静玄,他此次下山肯定累坏了。”
“……”摘月瘪了瘪嘴,跺着脚离开了。
大人总是喜欢用这些话糊弄小孩子。
再说,她现在年纪这么小,他们两个大人说的内容,她可以装作听不懂的。
……
摘月走到院中,西侧歪柳下站着一名半大少年,大概十岁左右,眉眼清秀,正从驴背上卸东西,看到她出来,少年露齿一笑,“摘月,咱们打的虎皮被贵人看上,不用担心年底没吃的了。”
说着,他从布袋中掏出一个荷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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