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墙突然炸裂,无数被鳞片覆盖的手臂从水里伸出,抓向船上的人。苏念安挥剑斩断那些手臂,断口处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黑色的泥浆,泥浆落在船板上,竟腐蚀出直通河底的孔洞:"快弃船!"他抱起阿莲跃向河岸,却在落地时发现脚下的青石板正在融化,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根系——与和生树的藤蔓相似,却通体漆黑:"是被水煞污染的和生树!"
兰丫头踩着断裂的船桨追上岸,红绳上新生的玉佩突然发出警报般的鸣响。她顺着玉佩指引的方向望去,河畔的阁楼顶上站着个穿蓑衣的人,蓑衣下露出半截青铜面具,面具上的冰蟾正滴着墨绿色的粘液:"镇水司的蠢货以为能封印水脉,却不知他们的魂魄是最好的养料。"那人的声音嘶哑如磨砂,却带着女子的阴柔,"二十年了,终于等到双剑带圣女魂送上门。"
阿霜的龙渊剑突然指向那人的眉心:"你不是寒月宫的人。"剑身上的冰花印记剧烈闪烁,"你的煞气里有影煞的气息。"她想起血影楼的青铜面具,那人面具下露出的下颌线条,与血影楼的神秘楼主竟有几分相似,"你是血影楼的人!"
穿蓑衣的人突然扯下面具,露出张苍白的面容。左脸的蝙蝠印记已被墨绿色的水纹覆盖,右眼角却有颗泪痣——与苏念安见过的血影楼密探一模一样:"本座是血影楼楼主墨沉渊。"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半块炼魂鼎碎片,碎片里游动着无数黑色的鱼影,"寒月宫的疯女人只懂用冰养煞,却不知水脉才是炼魂鼎的本源。"
苏念安突然想起北境冰傀儡关节上的锁链:"是你教寒月宫用婴魂养煞!"湛泸剑上的金光暴涨,"炼魂鼎的余煞也是你藏在寒月冰魄里的!"他终于理清了脉络,从黑石城的影煞到北境的寒煞,再到如今的水煞,背后都有血影楼的影子。
墨沉渊发出低沉的笑,笑声震得河面上的铁鳞鱼纷纷跃出水面,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鱼形法阵:"寒煞是冰,水煞是源,七煞相生相克,缺一不可。"他将炼魂鼎碎片抛向河底的青铜鼎座,碎片嵌入的刹那,整座沉渊宫突然亮起红光,"多谢你们带双剑来此,正好用龙渊湛泸的剑魂,激活鼎座的聚煞阵。"
河水突然沸腾起来,河底的青铜鼎座浮出水面,鼎身的鱼形镂空里钻出无数黑色的丝线,丝线缠绕住龙渊剑与湛泸剑,将双剑往鼎口拖拽:"这鼎座能吸收神兵的灵韵!"阿霜奋力握紧剑柄,却感觉剑身上的灵力正被疯狂抽走,"再这样下去,双剑会被炼成煞器!"
阿莲突然挣脱苏念安的怀抱,张开双臂冲向鼎座。小女孩周身的白光与鼎座的红光相撞,那些黑色的丝线竟纷纷退避:"布老虎说,圣女魂是炼魂鼎的克星。"她小小的手掌按在鼎口,鼎身突然剧烈震颤,无数金色的光点从镂空处飞出,光点在空中组成护魂花的形状,"是镇水司的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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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渊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不可能!圣女魂早在百年前就该灭绝了!"他从怀中掏出枚黑色的莲子,莲子落地即生根,钻出缠绕着血丝的藤蔓,藤蔓上的花苞绽放时,露出无数细小的眼睛,"用万魂藤绞碎她的魂魄!"
藤蔓扑向阿莲的刹那,河面上突然飘来无数金色的花瓣。花瓣落在藤蔓上,黑色的藤身竟渐渐泛出绿意,那些血丝般的纹路被金色覆盖,开出与和生树相同的花朵:"是北境的和生树!"兰丫头指着上游,只见无数金色花瓣顺着水流漂来,花瓣上还沾着北境的冰雪,"北境的和生树感应到煞气,顺着水脉把生机送来了!"
苏念安趁机祭出湛泸剑,金光顺着和生树的藤蔓蔓延,将墨沉渊困在金色的结界里:"你用炼魂鼎养煞,可知七煞本是天地正气所化?"他想起竹生刻在兵器上的"仁"字,"当年造鼎之人,是想以正气炼煞,而非以煞害命。"
墨沉渊在结界中疯狂挣扎,身上的蓑衣裂开,露出里面布满符咒的黑衣。符咒的纹路与苏念安见过的破宗符文相似,只是更显诡异:"正气?"他发出癫狂的笑,"当年护魂一族为了夺鼎,杀了我满门,他们的正气在哪里?"他的左脸突然渗出黑血,蝙蝠印记竟在金光中渐渐消退,"我要让所有与护魂族有关的人,都尝尝被煞气吞噬的滋味!"
阿霜突然注意到,墨沉渊脖颈处挂着块残破的玉佩,玉佩上的护魂花印记已被黑气侵蚀大半,却与北境骸骨肋骨间的碎玉一模一样:"你是护魂族的人!"她想起寒月宫师姐左眼的冰晶,"你也被炼魂鼎碎片伤过!"
这句话仿佛击中了墨沉渊的痛处,他突然停止挣扎,任由金色的藤蔓缠上身体:"二十年前,护魂族内乱,我父亲带着半块玉佩逃出血影楼,却被寒月宫的人截杀。"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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