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琥珀色的瞳孔因宿醉浮着血丝，却在对上苏晚手中焦香的液体瞬间清明如电。

"此非醍醐，胜似琼浆！"李白夺过申时猿啼款瓷杯，仰颈饮尽时喉结滚动如吞剑。商队成员个个眼睛瞪得滚圆——那杯本该细品的浓缩咖啡，竟被诗人牛饮而尽。

苏晚愕然，心下想着这得多苦啊！就看见李白突然僵立如石，锦袍下脊椎节节绷紧如弓弦，指节捏得瓷杯咯咯作响。阿沅吓得倒退半步，却见诗仙猛然振袖长啸："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此物当佐美人舞！"

白居易蹙眉捻须："太白兄慎言，此乃提神醒脑之物..."话音未落，李白已夺过咖啡壶，将滚烫咖啡液泼在宣纸上。墨色在焦香中晕染开来，竟幻化成《蜀道难》的狂草："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妙哉！此浆饮罢，某能一气呵成三百韵！"

"白拾遗请用未时羊脂款。"阿沅奉上汝窑天青盏，指尖银铃轻响。白居易凝视盏中浮沫，恍见去岁江南水灾时流民的泪光。他浅啜半口，苦味如谏书撞舌，却在喉间化作甘泉："此味...竟似浔阳江头的荻花秋。"

孙思邈的白须忽从竹帘后探出："辅以卯时兔毫款，可清心明目。"老神医指尖银针轻点杯沿，涟漪荡开时，白居易忽然看见咖啡液面浮现《卖炭翁》的诗句。他瞳孔骤缩，指腹摩挲杯身刻的《秦中吟》片段，喉头哽咽："此器...此味...当助某写尽苍生泪！"

李白突然将酒葫芦砸向石案，残酒与咖啡交融成琥珀漩涡："乐天何其迂也！此物合该佐我醉写蛮书！"他踉跄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那道天宝三载夜游黄河的箭疤，"且看某新作——"

《饮醒神浆赠波斯胡》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醒时提神浆，醉时卧长安。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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