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的憨笑声震得屋梁落灰，连向来淡定的诡雀儿都笑得银铃乱颤。

欢声笑语中，吴道放下碗筷，神色渐渐变得郑重："叔婶，娘，还有道长，我们几个商量好了，准备出去历练。"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可能要出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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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铜炉里的炭偶尔发出"噼啪"声。罗桂花手中的筷子轻轻一颤，随即又恢复如常："出去历练是好事，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她嘴上这么说，眼底却藏不住担忧。

铁柱娘抹了把眼角："柱子，在外面别犯傻，打不过就跑......"

"放心吧娘！"铁柱拍着胸脯保证，"我肯定平平安安回来！"

云鹤道长灌了口酒，咂咂嘴："历练是好事，不过......"他突然伸手，挨个敲了敲几个年轻人的脑袋，"别学那些愣头青，遇到宝贝就红眼。保命比什么都重要！"

暮色渐浓时，老人们要回去了。铁柱提着灯笼，执意要送爹娘下山。吴道站在观门口，看着雪地里那点暖黄的光亮渐渐变小，直到消失在山道转弯处。冷风卷起几片雪花，落在他新换的道袍上，很快就化了。

夜更深些，众人各自回房收拾行囊。诡雀儿在灯下仔细擦拭着短刃，小麻雀把灵果和干粮塞进储物袋，铁柱蹲在廊下，反复检查着大锤的木柄。云鹤道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丢给每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止血丹，关键时刻能救命。"

三清观的钟声在夜色中悠悠响起，惊起几只归巢的寒鸦。这场短暂的团聚，像寒冬里的一簇火苗，温暖而明亮。而即将开始的历练，如同未知的画卷，正缓缓在几个年轻人面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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