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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又递了递,“喝一点吧,我自己喝不完。”这是实话。最近田阿姨老爱炖鱼头汤,他都喝腻了。
对方慢悠悠地瞥他,勾下脑袋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宋矜郁:“……”
程凛洲剥虾壳动作没停,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对我过敏项记得还挺清楚。”
宋矜郁把汤碗放在桌上,冷着脸胡诌:“你有一次误食了,脸肿起来,很丑。”
“不可能。”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真正的帅哥没有丑的时候。”说完,把剥好的虾肉放进了他的餐盘。
“……”
虾肉干净完整,连虾线都去得仔细,手法明显很熟练。
犹豫再三,宋矜郁还是夹起来吃了。他颊上没什么肉,塞点东西腮帮子就会鼓起来,咀嚼的动作缓慢,睫毛垂落的阴影一颤一颤的。
程凛洲看了会儿,继续剥下一只。
“你干什么?”宋矜郁按住了他的手臂。
程凛洲:“做手工。”
“……”现在年轻人讲话他怎么听不懂了。
“好了,和前夫客气什么。”胳膊轻抬让他的手落下去,程凛洲语气放缓,“我一向说到做到,10斤就10斤,体重达标就不管你了。”
这和剥虾有关系?宋矜郁还不待疑问,这人凑近了些,顶着个冷漠渣男装x脸问他:
“有我陪吃不开心?还是你想我亲手喂你?”
……这小子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瞥见客厅里给柠檬树浇水并偷瞄这边的小姑娘,宋矜郁大约明白了点什么:“你别听小田胡说八道。”
程凛洲勾了下唇角:“我自有判断。”非常效率地把剩下的虾全部剥完,他喝掉那一小碗鱼汤,擦了擦手离开。
.
这晚,程凛洲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真的把“前妻”抱在了腿上喂饭。
那人很瘦,几乎没有任何重量,像一片苍白单薄的纸。他喂他吃饭,对方很乖很听话,但吞咽的动作艰难而机械,每一口都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眼尾时常被噎得泛红。
他不厌其烦。等他全部吃完再喂下一口,手掌温柔地顺着他的脊背,摸到了硌手的骨头。起初是流食,各种粥,再后来可以吃些肉了,纸片般的身体在怀里一点点充盈起来。
“对不起……”最后,那人用光滑微凉的额头贴着他,柔软的发丝拂在脸上,声音很遥远,“我答应你,以后会好好吃饭的。”
程凛洲倏然醒了过来。
心口的位置跳得很快,像被狠狠捣了一拳,又酸又疼。
梦境只留存一瞬就如轻烟消散,无法捕捉。他没多想,睡不着了就起来健身。
在健身房找东西时,他无意间拉开了一个比较隐蔽的抽屉,目光顿住。
半晌。
程凛洲面无表情地从满满当当的东西堆里拎出来了一副情趣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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