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出褶子,哈哈说:“怎么样?我死乞白赖从我爷爷那弄来的,着实费了好一番周折。现在要想弄到这么一套老掉牙的衣裳可是不容易,还得让我爷爷亲自出马,发动家里的亲戚和老部下四处搜罗各人衣柜,这才得了这么一套‘老宝贝’。”
林书蓉倒不是嫌他穿成土老帽儿给自己丢人,而是觉得他为了佯装乡下人进城卖货,这身打扮也太过夸张刻意了。
其实现在乡下也不兴这样穿了,反倒是那些电影里的演员为了演戏,一身邋遢潦倒戏服,扮丑了乡下人的模样。林书蓉心里很是不服那些荧幕上的农村人形象,也太脸谱化了,搞得全天下的农村人,男的都是苦大仇深的杨白劳,女的都是命惨兮兮的小白菜,农村人咋啦?农村人逆犯了天条啦?戏里戏外就活该又穷又老实又挨欺负啊?城里人还有又奸又滑邋里邋遢的呢,还不如农村人讲究卫生。
她扯了扯方和平的衣角,示意他少这么张扬,这里是大街上,人来人往,他要做戏就做全套,张口闭口演戏卖货,那不是全乱套了吗?
方和平浑不在意似的,一点儿不担心货卖不掉,为了今天下午的事儿,他其实早有动作。
这两天,他撂下面子,求爷爷告奶奶,背地里请了那么多亲友团亲情“演出”,方和平淡定瞄了瞄手上的钢表,估摸着一会儿好戏就该陆续上演了。
林夏青和林书蓉蒙在鼓里,被下午的生意好到有点傻眼,等三轮车里最后几瓶臭酱被一位气质斯文的瘦弱年轻女孩包圆,林夏青不由发出感慨:我的臭酱这是在荷县的菜市口一炮而红了?城里人做生意就是痛快,根本不贪便宜的,她用猪油炸的酥鱼干都没被消耗掉多少,城里人稍微尝一口,就说买就买,很少讲价,而且一出手就是三瓶五瓶地买,没做多少单生意,林夏青三轮里的九十瓶臭酱就销售一空了。
手里握着踏踏实实的一百来块现金,林夏青高兴地得意忘形,瞧,她说了吧,她这酥鱼搭配臭酱,只要城里人肯开了口,就没有不乖乖就范的。
瘦瘦的年轻女孩在三轮车前伫立着,已经买完臭酱、找开钞票,但仍没有拔腿离开的意思,林夏青和林书蓉对视一眼,怕这位上帝再站下去,一会儿还要参加她们的庆功宴。
林夏青说:“您还有事儿吗?对了,你买这么多,酥鱼干我送你点儿吧,免费的。”
女孩腼腆笑笑,推辞了:“不用不用,我是第一次尝试吃臭酱,鱼干有点太辣了,我吃不惯这么辣。”
说的话多少有些自相矛盾,既然是第一次吃,那为什么要一次性买掉剩下的最后三瓶?
这女孩是方和平小舅舅家的表妹,两人只差了一岁,平时关系好的不能再好,表妹平时就是个喜欢看他笑话的促狭鬼,方和平本不愿让她这个大嘴巴来,不知是哪个狗腿子向她走漏了风声,她出现的时候,方和平眼皮都跟着狠跳了跳。
唉,手足嘛,本就是甩不开的牛皮糖,粘一起的。
方和平着急上火,直冲人挤眉弄眼,发出驱赶信号:买完就快走,咋,我媳妇儿脸上有洞啊,你再盯下去,一会儿包露馅儿的,看够未来嫂子就快走,咋这讨人嫌。
表妹逗他玩儿,居然无视他敢怒不敢言的跳脚表情,笑眯眯地直接和林书蓉沟通,“这位美女同志,冒昧问一句,你有对象吗?我见你长得倾国倾城,我有一位表家哥哥,家财万贯、心地善良,身边正缺一位你这样的如花美眷,不知你是否名花有主?”
林书蓉从小到大哪里碰见过这样狂放直白的搭讪,直羞红了脸,把手指往方和平所在的方向一挑,喏,大傻子似的,人就杵在这呢。
表妹调皮,狡黠瞟了方和平一眼,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哦~~原来正主儿在场啊,怪我孟浪了,同志,你的对象,比我那相貌平平的死鬼哥哥可是英俊倜傥不少啊。”
方和平一边干笑假笑,一边眼放狠色:去去去,你哥我在你嘴里从来都丑,但你嫂子长得美啊,风水轮流转,信不信我将来生个漂亮孩子,天天数落你生的丑?
***
像今天这样,半天就卖完了第一批酱,是林夏青完全没想到的,这种情况都快赶上中了□□。
按照她的设想,卖酱的第一天,愿意尝试臭酱的人稀稀拉拉,更多的人是本着占便宜的心态来蹭免费试吃品,光看热闹不会多买,赚个空热闹。要等第一批客人回家做成菜吃了,发现臭酱真的口感惊艳,转而回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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