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深处的风裹着冰晶,擦过秦川的脸颊时发出编钟般的嗡鸣。
他踩着翡翠巨树延伸的根脉向上攀爬,每一处树瘤都嵌着音灵光球,触碰时便会炸开零碎的记忆——陆昭然在北境雪原挥锄破冰、苏璃的狐尾扫过青铜棺椁、慕清寒的剑锋刺穿星核...这些画面灼烧着神经,却让他握紧手中异变的药锄。锄柄已与右臂血肉交融,宫音刻纹化作血管般的金线在皮肤下游走。
"还有九千阶。"
身后突然响起少女清音,惊得秦川险些坠下根脉。转头望去,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紫衣女孩悬坐在音灵光球上,赤足缠着青铜锁链,脚踝处烙印着幽冥宫的堕神纹。她指尖把玩着一枚变徵碎片,碎片棱角将光影切割成扭曲的哭脸。
秦川的胎记骤然发烫,雪髓草虚影在身后凝成箭矢:"幽冥宫的余孽?"
"余孽?"少女歪头轻笑,锁链碰撞出诡异的羽音调,"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呀,川哥哥。"她屈指弹飞碎片,秦川的太阳穴突然刺痛——记忆被强行撕开一道裂口:七岁那年的寒夜,正是这少女将昏迷的他拖出狼群,裙摆扫过雪地时残留着青冥焰的气息。
根脉突然剧烈震颤。
上方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翡翠巨树的顶端没入一片混沌的声浪漩涡。少女的锁链如毒蛇窜出,缠住秦川的腰腹:"小心哦,悬音阶可是会吃人的。"
话音未落,漩涡中伸出数百只由音符凝成的手臂,指尖跃动的雷光竟是凝固的《破阵乐》残章。
秦川挥锄斩断锁链,却见少女借力荡入漩涡中心。音浪在她周身凝成铠甲,那些音符手臂竟温顺地托起她的赤足:"忘了说,我叫铃蟾,初代灵歌之主第七根琴弦的化身。"
她的瞳孔突然裂成复眼,每个晶状体都映出青铜棺椁的不同角度——棺盖缝隙中渗出粘稠的星光,正缓缓勾勒出人形轮廓。
悬音阶的杀机
翡翠根脉在声浪中扭曲成螺旋状,每一步都踏在不同音阶上。秦川的胎记渗出银蓝血珠,在空中凝成简易的宫商符阵。符阵触及的音符手臂纷纷爆裂,却溅出腐蚀性的音律酸液。他撕下衣摆裹住灼伤的手腕,发现溃烂处竟浮现微缩的妊神纹。
"川哥哥,你的血在哭泣呢。"铃蟾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倒悬在声浪穹顶,指尖拨动着连接根脉的青铜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焚音谷村民的虚影——老吴的残躯正在其中,脖颈处插着天音阁的镇魂钉。
秦川的瞳孔泛起翡翠色涟漪。
药锄感应到杀意,锄刃暴涨出苏璃的狐尾虚影。一击横扫斩断半数锁链,却听见虚影们发出真实的惨叫——那些竟是村民被剥离的生魂。铃蟾的笑声混着锁链铮鸣:"你以为逃出焚音谷就能救他们?他们的耳膜早被种下声脉之种..."
胎记突然迸发青光,强行中断她的蛊惑。
秦川在剧痛中窥见真相:所有村民的耳道深处都蠕动着青铜蛆虫,虫身刻满《夺魄谣》的微型符咒。最可怖的是老吴——他的脑髓已被蛀空,颅腔里筑着个由琴弦编织的鸟巢,巢中沉睡着枚带血丝的灵歌碎片。
音核现世
攀至九千阶时,翡翠根脉骤然断裂。
秦川坠入声浪漩涡的刹那,药锄自发舞动,宫音刻纹在虚空刻出焚音谷的阡陌图。麦田、溪流、祠堂的地窖...这些平凡景象竟暂时逼退音浪,为他撑开喘息的空间。
铃蟾的复眼在漩涡边缘亮起:"真是感人,可惜..."
她撕开胸口,掏出枚跳动的音核——那是由三百村民的声脉炼成的暗红晶体。晶体表面浮现出青铜棺椁的倒影,棺中的人形已凝聚出五官,眉目间竟与秦川有七分相似。
药锄突然脱离掌控,锄柄裂开蛛网纹路。
陆昭然的残影从裂缝中渗出,半透明的手指按住秦川肩头:"毁掉音核...那是初代复生的钥匙..."残影的瞳孔映出可怕画面:棺中人形睁开双眼的瞬间,九霄大地所有生灵的耳膜同时炸裂。
秦川的胎记灼穿皮肉,雪髓草根系刺入音核。
暗红晶体中传出初代的咆哮,声浪具象成青铜巨剑斩落。他翻身滚向残存的根脉,耳后突然伸出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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