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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紧胸针,金属边缘刺进掌心。
娜塔莎的手电筒光束在墙上晃了晃,血字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像活过来的蛇。
数据中心的空调开得很足,卢峰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机油,正对着全息屏疯狂敲击键盘。
屏幕上滚动着绿色代码,突然跳出一行日志:“实验体J - 7意识上传成功,生物体征消失,但脑波频率与世界树通讯波重叠率97%。”
“杰克的身体只是容器。”卢峰的声音颤抖着,推眼镜的手也在抖,“他的意识……可能还在系统里。”
我盯着屏幕,后颈的旧疤开始发烫。
三年前斯隆说要“研究世界树的通讯方式”,原来他是要把人类意识上传到那个网络里。
杰克的“欢迎回家”,奥利维亚的质疑,隔离区的血字……所有碎片突然拼成了一幅恐怖的图景——
世界树在培养自己的“传声筒”,而我们中的某些人,早就成了它的容器。
通讯器再次震动,是医疗组的通知:“奥利维亚拒绝检测,说要去议会发表声明。”
我摸出胸针,月光石在屏幕绿光里泛着幽蓝。
墙角的倒计时还在跳动:00:32:17。
回到实验室时,控制台的屏幕自动亮起。
绿色数据流翻涌着,最后凝结成那行猩红数字。
我坐进转椅,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像极了前文里那个被“欢迎回家”冻住的瞬间。
但这次,我知道该敲什么了。
“你是谁?”
屏幕没有回答。
只有倒计时的红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影子的边缘,慢慢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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