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狂悖,出言无状,实乃下官训诫无方……”
易禾听到这里,出言打断:“只是年少疏狂出言狂悖也就罢了,察举之事乃是陛下下诏授意,他们身为太学生,妄议朝政置喙圣意,怕是也没想过有罪。”
“知道的,说他们受人教唆误信谗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大人的耳濡目染呢。”
“不敢不敢。”
几人慌忙起身表态。
“下官在家中从不讨论国事,学堂人多口杂,定是他们偏听偏信了旁人妄言。”
“大人,犬子年少,虽有妄语之失,然下官祖上百年效忠朝廷,赤忱可鉴。”
易禾仍旧摇着扇子,但是不发一言。
这几个同僚本来就在车里闷了一路,来到太常第之后,自己又请他们连饮热茶。
这些还能挨过去,偏偏还围了个泥炉在一旁。
身上早已出了大汗。
可他们这回是来替家中的不孝子来请罪的。
哪怕自己故意刁难,即使已经汗流浃背,也只能咬牙忍着。
没办法,谁让她是个礼官。
训诫下官既不能破口大骂,又不能言语失当。
只好让他们受点苦楚了。
“还望大人海涵,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
给事中躬身许久,只等易禾开口宽恕。
他是前朝老臣,跟易沣也曾多年共事。
易沣当年看着风雅清举,实则最懂谈笑杀人。
易禾虽然年轻,可是他爹当年的架势,已经学了个十足十。
之前怎么都好,反正他们跟太常寺打不上什么交道。
可如今易禾连连立功,谢相一门又有倾颓之势。
说不准以后烧香就该换庙门了。
易禾轻咳了一声。
“说起来,太学院是太常寺署下,学生有错,本官也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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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几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同僚知道她后头还有话说,忙一迭声应是。
“大人,下官十分赞同朝廷纲略,选贤选能,无分出身,凡有才德,皆能举之。”
易禾忍住笑意,反问道:“你们都这么想?”
“岂敢敷衍。”
“那就行,本官原先想着再过几月,同门下和尚书商议几日,将太学新制颁告朝廷。”
“大人在门下任职,想必能说得上话。”
大晋官学不振已有多年,不改新制就不能振兴。
可她能预料到,若整治太学,两台的几个狗官不会让她那么容易成事的。
尤其门下,他们负责审核朝臣奏章,复审中书诏敕,不当者可以驳回。
而驳正之权主要由侍中和黄门侍郎掌握管。
只要他们愿意帮忙说项,可比什么都管用。
说起来合该她运气好,本来是闭眼网来的一兜鱼,竟然条条都是能上桌的。
话到此时,黄门侍郎和给事中已经没法不应。
毕竟刚说了选贤无分士庶,已经不能翻口。
“下官在所不辞。”
“哈哈,甚好。”
易禾这才真心笑了两声。
“对了,本官还从太学博士那里要了小郎君们前几日写的策论。”
说罢她冲在橙点了个头,在橙便从里间拿出一摞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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