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厅沙发上坐下,慢慢揉着金条的狗头。
金条一开始咧着嘴兴奋的笑,渐渐的,嘴巴闭起来。
她闻到妈妈身上有苦苦的味道。
感受着掌心小狗毛茸茸的体温,时黎想,金条到底懂不懂,祝云栖不会再给她扔球了。
托起金条的脸,时黎轻声说:“金条,以后只有妈妈给你扔球了。妈妈会努力给你扔远一点的,让你跑的再远一点,再久一点,好不好?”
金条用湿漉漉的鼻尖碰了碰时黎的鼻子,发出哼唧哼唧的撒娇声。
苦苦的味道不好闻,她不喜欢妈妈身上有苦苦的味道,但是身为一只小狗,金条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人类身上的苦味。她只好默默陪了一会儿时黎,把花束从桌上叼到时黎手里,尽管花朵让她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但是会让人类变得香香的。
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时黎带金条到酒店外遛了一会儿弯。回来,深夜一点多,她还是不太困。上诉结束没能让她的身心得到放松,反而是紧绷了一个多月的弦忽然变松,积攒的疲惫一下子反噬回来,她抬手给自己倒杯水都费劲,闭上眼睛,又异常的清明。
时黎跪在地上收拾东西。她把家里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了。连那盆死去的小草苗也被她用盒子打包好,装进行李箱。
从夹层里拿出来一张相片,里面装的是柳伊莎的to签有声拍立得。
时黎怔怔的盯着那张相片看了会儿,放到桌上,继续低头整理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她只不过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像这样才不是荒废了时间。
再次往桌上放东西的时候,手臂无力,一下子带倒了桌上的水杯。热水瞬间流淌一片,淹没桌面上一切能淹没的东西,再顺着桌角滴滴答答淌到地板。
那张录音拍立得相片也被热水泡了。
时黎懊恼的抢救。她和祝云栖能用来回忆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还被她用热水浇了珍贵的一件。
好在她抢救的即时,拍立得本身又有一层防水塑封,只湿了一个小小的角,估计晒晒就好了。
取来纸巾擦水珠,那拍立得却因为被热水烫了一下,温控录音达到了播放的温度,开始自动播放里面的录音。
柳伊莎有些失真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中再一次响起:“亲爱的时黎,我是柳伊莎,很高兴你来看我的演唱会。正如我照片上写的,祝愿星光照亮你前进的路,愿你的人生从此以后都是春和景明,勇敢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兴许是温度够高改变了音质,后面那句时黎一直没听清的话这一次居然变得无比清晰——
新星历三零五一年七月十三日,演唱会后台,柳伊莎答应为祝云栖录一张有声签名拍立得,以为自己说完了,看向对面正举着相机拍照的祝云栖,静静等着有声拍立得的录音时长结束。
祝云栖匆忙提醒:“还有半句——有热烈爱你的人……”
然而时间不够,中间卡了半秒,祝云栖小声提醒,甚至都没有提醒完,录音时长就结束了。
柳伊莎不好意思的说:“哎,我忘记了,要不重新拍一张。”
祝云栖正准备再拿一张新的相纸来录,工作人员来提醒柳伊莎该上台了。祝云栖拿出拍立得听了一下,觉得自己后面的声音挺模糊的,还有点失真,应该听不出来是谁说的。
而且说的是祝福语,又不是什么骂人的话。应该没关系。
便没再重录,带着拍立得回座位了。
录音在不停的响。直到温度降低到触发录音的温度以下。
时黎将拍立得握在手里,静静坐了许久。眼泪不停的流,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仿佛要一夜之间把她攒了一个月的眼泪都流干。擦出一堆纸巾,堆在她旁边。
天蒙蒙亮,时黎抬起红肿酸涩的眼睛,忽然懂得了时毓的纠结。
茫茫星海赐予她世上最美好的人,然后猝不及防的收走。
从未得到的痛苦,和拥有后又失去的疼痛,哪一个更让人难以接受?前者让人不甘,而后者让人从高空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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