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手帕也没有结果,正当准备出去,她忽然在褥子下面发现了一只小小的银色手柄。
拽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只手握的贵妃镜,银色雕玫瑰花的镜框嵌着蜜蜡,当中是一块巴掌心大的小镜子,映出林棋冰的眼睛,十分清晰。
这竟然藏了一块正确的镜子。
林棋冰眨眨眼,又倏地滞住,因为镜子里那双黑眼睛没有眨,一直睁着,眼神朦胧而哀愁地看着她。
那不是她的眼睛。
谁能想到,任务2中“照出人影的镜子”,竟不是指照出主播的人影,而是鬼影。
林棋冰怔了怔,想放下那面手镜,可手指好像被镜柄牢牢粘住了,松也松不开,那镜子中的双眼越来越大,慢慢凑近林棋冰,从只剩一只,到只剩一圆眼仁,再到只剩幽深无穷的瞳孔,就仿佛隔着镀银镜面在窥视林棋冰一样。
紧接着,她听到了一道凄凉无尽的声音,似诉似叹:
“我……我漂亮吗?”
紧接着是一阵汽车的声音,还有枪响,最终归结于重物翻倒的响声,一片寂然。
林棋冰猛然惊醒,手中的贵妃镜掉在床上,险些滑落在地,她拾起那个东西,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刚才面对的好像不是鬼怪,而是尘封的一段记忆。
“怎么了?”沐朗走过来。
“我刚才听见了一个嗓音,有点像……我想想……昨晚那个红嫁衣哭泣的声线!”她说道
难不成这只镜子里的声音和红嫁衣鬼怪有关?
“可能她是被包办婚姻迫害的,所以最后怀着怨气去世了。”叶老板说道:“那个年代不是有很多包办婚姻和自由恋爱冲突的悲剧吗?”
“那为什么会有枪响?”
“也没准是爆竹的声音,或者再悲剧一点,那位红嫁衣有一个相爱的男人,但男人身份很卑微,可能是小厮或者家丁,要么是一穷二白的教书匠,没功名也没利禄的那种。”
迟一婉对叶老板的故事很感兴趣,继续向下畅想:
“然后红嫁衣被迫和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结婚,在结婚当天,晏府下黑手处理掉了那名可怜的年轻人,所以红嫁衣最终也抑郁而终了。”
林棋冰怎么听都觉得不对,但无论如何都拿到了第一面镜子,他们继续向下一间屋子走去。
略过仆人居住的小屋子,左侧第三间大屋也是闺房,布置陈设和前一间相同制式,只是风格更活泼鲜亮,前一间红嫁衣的卧室没有身份印记,但这一间刚进门就能看到一簇簇的锦绣榆钱,用翠绿和嫩绿的丝线织成的小屏风,显然这是冬榆的屋子。
“他们家的堂姐妹果然是一起教养生活的。”沐朗向旁边看了一眼,这才迈过门槛,说道:“除了这里,那边还有两间主人规格的大屋子,可能晏府还有其他小姐。”
一行七人聚在冬榆的房间里,熟门熟路地翻找起来,忽然,叶老板“呀”了一声,林棋冰走过去,发现对方跌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的耳坠子,竟然是鬼怪梦境里床榻妆盒中的那对红宝石耳坠,不过只剩一只了,应该是掉在桌子下面的。
“这是大老太太的红宝石耳坠?”林棋冰话还没说完,就感到周围空气一阵阴冷,他们又触犯了第一条禁忌。
“快躲!”她一把拉开叶老板,只见她们头顶的瓦片竟掉了一块,直直砸向两人所站的地方,幸而躲得及时,那片厚瓦磕在桌角上,碎得四处飞溅,擦过皮肤留下火辣辣的红印。
林棋冰下意识抬起头,看见瓦片的空缺外有一张脸,泛着死气的青色,是个年轻男人,旧式发型,双颊下凹,一双死鱼眼无神地盯着她们,如同活尸。
正如上次的美人面,那年轻男鬼转瞬消失了,林棋冰没什么感觉,叶老板则脊背僵硬,道:“在,在我身后……凉的……”
又来了,那个男鬼将贴在叶老板身后,直到暴起突脸的那一刻。
没过一会,沐朗也低低“嗷”了一下,林棋冰走到外间,发现他对着架子上的一套瓷娃娃发愣,瓷娃娃烧成了四个手持纸鸢的仕女。
这套娃娃也不齐全,其中一只娃娃手中的纸鸢丢了,只剩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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