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省事,也不多问,便闪了身出门,望那陆寅蹲了一礼,便径自婀娜离去。
陆寅低头不语,闻那馨香远去才肯抬头。却不是只为礼数,而是怕生人识了他面目恐生是非也。
那小厮待陆寅行礼完毕,便将他带进房间。
那陆寅进房,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房内馨香满屋绅士清雅,细看却也是满眼的堆金砌玉。刚想吩咐那小厮上些个酒菜来,却见那小厮转身掩了门,快步走到那房屋中间。二话不说,便推开了桌子,撩开地毯。
陆寅见之大惊,仓啷一声抽刀在手,小声叫道:
“尔乃何人?”
那小厮却不为所动,手扳了机关,且见地板处漏出两尺见方的空洞,下可见河水流过。
见那小厮探身入洞,口含了手指一声呼哨响起。
陆寅见此更是一个心惊。
快步上前,抽刀在手,将手中的刀押在那小厮颈后。
刚想开口再问,却见那小厮举起左手示与那陆寅道:
“押官勿惊,此地断不可久留也!速去!”
陆寅闻言一愣,有看那小厮的手指,却见与那贩卖瓜落之人相同,中指根处却也有刺青。
州桥之上,且是夜黑灯昏,看不得那贩卖瓜落之人所刺何物,此时便借了烛光细看这才得见。原是一个“知了”纹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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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陆寅心道:此便是“蛰伏黄泉无人晓,他日登枝一鸣惊。”原也是个察子也!
看至此也不再等那小厮催促,便负了那口腰刀附身登梯下那洞内。
往下瞧,见有小船行至脚下,想必是那小厮的一声呼哨唤来。便踩了船顶刚要下来,却猛地一惊,回手攀了那小厮的手道:
“我若走脱,你且如何处置?”
那小厮推手道:
“押官速去,小的自由担待。且请押官禀了上宪,顾了我家小便是。”
说罢,便脱了陆寅的手,让那艄公接进船去。
那艄公省事,却也不点那船上客灯,黑灯瞎火的暗自卖力的摇橹,船行无声便融入那满河的小舟画舫之中。
却行开不久,便听那“东湖酒肆”人声喧闹,却不似歌舞之声,倒是一番打家拆屋的声响。
然,不过片刻,遂见有人推了那酒楼后窗跳入河中,顷刻便是四下灯球火把聚拢过来,纷纷叫嚷:
“休走了那贼人!”
且是声音嘈杂,便见数十人等入水缉拿。
这一番的热闹且是让周遭人等不嫌事大。纷纷探头出了船舱,跟了后稍的艄公一起高声的叫好。
那陆寅看了却是一个心惊胆战,躲在船舱中瑟瑟发抖。
说这“东湖酒肆”的察子为何能警觉,且助那陆寅逃脱?
却也不是巧合。
说这冰井司的察子本就是做的本行的营生,却因获罪,因活命,或是因银钱,私下里被那冰井司鲸了刺青暗自收编。
其踪遍布商贾大府、官员宅邸、街市、茶肆,酒楼,三行五做、庖厨、丫鬟、行脚不分贵贱,倒是个样样都有。
虽发饷钱不少,却质押其父母妻小以供冰井司驱遣所用。
平时收拣舆情言报也不直接报上冰井司,而是通过走街串巷的商贩营生的察子在各所集中了,与街市之上由那冰井司的押官提拣。
经数十年沉淀,而成一个错综复杂的情报网络。
而那皇城司探事司的亲事官却是个不同,这探事司原属刺探军情所设,大部为武职所任。
然这“舆情言事”却也是那吕维拿了实权才重新回归皇城司。
这初来乍到,且又差遣人工又不得法,只派了亲事官混入。
若在旁人便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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