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侯使令尊名讳……”
此话落地,倒是那驿官躬身尚未回话,旁边坐下的承节便拱手向天插口道:
“哎!回官长,说起我兄弟家大人,且是大大的威名……”
那校尉听罢,便是一个咂舌。怎的?这话说的着实的有些个不谦逊。
若是有名,便是说这大大的有名。然这名前且带一个“威”字……倒是不知这驿官家的大人且是哪路的经略的何处的将军?
转念又想,若真是哪路的军侯之后,又缘何在这驿馆做了主事?
心下奇怪,倒也不敢犹自托大,拱手叫了一个问询:
“哦?”
那承节见那校尉眼神闪躲,只一字回之,疑有不恭之态。便是有些个气恼。遂拱手于耳,一字一顿的道:
“我兄先父,乃故皇城司巡城使,张公讳舆是也……”
倒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校尉听得那承节言出“张舆”二字便是心内一沉。
心下暗想:且是万没想,且是让自家的主子一语成谶。在这汝州还真真的有一个故人也!
然细说起来倒也非故人,我与这皇城使张舆也算有着一面之缘,却是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罢了。
诶?这话怎么说的?认识便是认识,不认得便也是不认得,如此说来倒是怎的一个道理?
这话若是讲来且又是一个小孩没有娘——说来就话长。
此事需从宋粲父亲带领校尉宋博元顶替宋粲荫功说起。
绍圣三年金明砦之战,大白高夏自西遣兵入境,一路番兵如墙过关斩将。
时,宋军不敌,纷纷退却,遂于金明孤砦作困守之态。
然,苦守十数日仍不见援军。城中水米断绝,军械奇缺。又遇连日暴雨,致使河水暴涨。此时又挨的那夏兵决堤淹城。且因那金明砦夯土筑城,且还未来得及作两边加石料以固之,倒是不堪那河水浸泡。不过一日,那城墙竟遭不住那河水冲刷,坍塌数段也。豁口之大,可令那大白高夏铁骑登城。遂半日城破。
夏军为立其军威,将那金明全城,不分军民,不顾老幼,不论降与不降,皆屠之。
彼时,城中守将,并三千兵将,八千军夫,五百军眷连同那砦中躲避战火的三万百姓,皆落得个碎尸与野。只留的三千精壮,阵前赏的一顿饱饭,便做得那夏国军中的“撞令郎”。
这“撞令郎”又是什么军种?
哈,倒不是什么好事。两军对阵之时,且将那俘获的宋军摆在最前面挡阵。且不发武器,不着盔甲,十人一绳。以血肉之躯去抵挡自家重骑的第一波次冲击!
时,宋军中好些个父子同军,兄弟同阵。那夏人熟读汉文,那军阵中亦有汉家的骨血,且将此队起了一个“撞令郎”的诨名。意思就是,要打我?姥姥!先从你儿子的尸体上踩过去!
三日后,宋援军至,夏军高挂金明砦守将皇城司巡城使张舆头颅于纛旗之上,以宣其军威。宋父正平于心不忍,遂命彼时还是马军军使的宋博元带领本部骠骑杀入敌营抢下守将头颅。
因此番为自家少主荫功,宋博元一众皆书“柏然在”于背旗之上。以五十余骑杀入千人敌阵,一番厮杀,斩下敌酋,抢下守将头颅,又夺得大纛一展。
而此去兵甲五十,回营者不足一手,便无一人全身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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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博元身中刀矢枪棒十余处,且是被自己那坐骑拖拽而回。幸得宋粲父亲全力施救才保得性命。
此番冲阵,斩将、回首、夺纛,单拉出来那个不是奇功一件。而那医帅的马军一阵三得!
此阵饶是使得各军将帅,各路的经略眼都红了!
五十骑冲千人大阵?哦!还能个有来有回?放在哪里都是一个勇冠三军的人物。
而且,要命的是,这帮人且还不是正经的骑兵,都是那医帅手下的膘骑!也就是战场上负责抢人回来的救护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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