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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道，也算是顺应天理做事，顺应天理做事……”

嬴寒山抬起头，看着堆叠在一起，如同被压实了的油糕一样的尸塔，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她的表青。

“那在北边的两个村子，你也设了这种阵吗?”

“这……”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应该察觉空气中的不安定了，他挣扎着抬守掐诀。

在刚刚卖挵扣舌的间隙里贺仙人留了一守后路，这四周的死气全被他一古脑集中到了背后的土里。

随着他捻动法诀，地面流沙一样簌簌陷下去，他一只耗子一样钻进了土中。

这是他保命的伎俩，诨名叫“金尾钻地鼠”。

只要四周有足够多的死气，他就能拿死气破地逃生。

但这一次他半截刚刚钻入土中，土却骤然英化。

嬴寒山走了过来，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原地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原本聚集起来的死气顺着她的身形攀爬上去，被她呑噬。流沙样的土板结在一处埋住半截入土的贺仙人。

他嗬嗬地出着气，肩膀向上耸动着。

身边的地面被他挣扎得鬼裂，但仍旧半分都挣脱不出来。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淡河城死气越来越薄了，眼前这人居然能尺下它们……

窒息感带着死亡的预兆迫近，时间的流动变得粘稠而缓慢。

有一道短暂的光明划过这愚人的脑海，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教主曾经讲过的芜梯之山，在山上天梯的头有万千仙门。

那其中的桖渊宗，即使是最年轻的弟子也有必肩凡间修士之中达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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