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力,避免开裂。”他顿了顿,补充道,“此法源于我墨家先师,曾用于加固巨弩基座,承力极大,经久不坏!”
工坊内死寂了片刻,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声!希望的火苗,在绝望的灰烬中重新燃起!
“此法…可行!”冶工巨匠反复推敲着细节,眼中精光闪烁,猛地一拍大腿!“虽繁复,却非不能为!只需调配好药液,掌控好火候与冷却!”
“犀牛皮库中尚有数百张!是去岁南郡进贡!”皮匠主事激动道。
“立刻呈报陛下!”少府令章邯不知何时已闻讯赶来,脸上还带着杖责后的苍白与痛楚,但眼中已重新燃起光芒,声音嘶哑却急切,“快!取笔墨!绘详图!墨衍,由你主述!若此法功成,你便是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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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宫,密室。
石壁上的青铜鱼灯火焰跳跃,将嬴政的身影投在巨大的天下舆图上,陇西与北疆那片广袤的区域,被他的阴影完全覆盖。他背对着门口,指节在蒙恬呈上的那份墨衍所绘的“复合鞍桥”结构详图上缓缓划过,指尖感受着那粗糙的炭笔线条下蕴含的奇思妙想与解决困局的希望。
“青铜为骨…硬木为肉…犀革为皮…”嬴政低声重复着,声音听不出情绪,“墨家遗术…倒是小觑了。”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肃立一旁的蒙恬和刚刚被紧急召入、依旧带着几分惶恐与期待的墨衍身上。
“墨衍。”嬴政的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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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民在!”墨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此图,出自你手?”
“是…是草民拙见…”
“所需药液配方,浇铸火候,冷却之法,你可尽数掌握?”
“回…回陛下!草民…草民愿倾尽所能!墨家秘术,亦有记载…草民可…可试!”
“试?”嬴政的目光陡然锐利,“朕的五千七百铁骑,在陇西等着!北疆的烽燧,在看着!匈奴的狼骑,在嗅着!朕,没有时间给你‘试’!”
墨衍的身体猛地一僵,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朕给你最好的硬木!给你库藏最上等的青铜锭!给你南越进贡的整张犀牛皮!给你少府最顶尖的冶工、皮匠、木工!给你黑冰台调动一切所需物资之权!”嬴政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重锤砸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与庞大的压力,“十日!朕只给你十日!十日内,朕要看到三副按此法打制、经得起万次踩踏冲撞、纵马飞跃沟壑亦不崩裂的复合鞍桥成品!若成,关内侯,万金,朕不吝封赏!若败…”他顿了顿,冰冷的视线扫过墨衍惨白的脸,“你,及所有参与此事的工匠,皆以延误军机论处,腰斩弃市!”
“草民…草民领旨!万死不辞!”墨衍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也有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决绝,重重磕头,额上瞬间一片青紫。
“蒙恬!”
“臣在!”
“你亲自坐镇天工坊!所需人手物资,无论涉及何人何府,胆敢推诿拖延者,立斩!十日后,携新鞍,随朕亲赴陇西大营验看!朕,要亲眼看着它,配在我大秦铁骑的战马之上!”
“诺!”蒙恬与墨衍齐声应道,声音在压抑的密室中回荡。
接下来的十日,天工坊成了不眠不休的战场。巨大的鼓风机(皮橐)昼夜不息地发出沉闷的嘶吼,将熔炉的温度催至白热。上等的青铜锭在坩埚中熔化成璀璨的金红色熔流,如同流淌的太阳。特选的百年柘木(一种坚硬木材)被能工巧匠削制成完美的鞍桥雏形,再浸入墨衍调配的、散发着奇异草木清香的深褐色药液中反复浸泡。
浇铸是核心,也是最危险的环节。经验最丰富的冶工巨匠,赤膊站在灼人的炉前,汗水如同小溪般从虬结的肌肉上淌下,瞬间又被高温蒸干。他全神贯注,眼睛死死盯着熔融青铜的颜色与流动性,口中不断发出指令调整鼓风。当温度达到一个极其微妙的临界点时,他猛地大吼:“起!”
滚烫的、散发着惊人热浪的青铜液被舀起,小心翼翼地注入早已准备好的、包裹着药浸木芯的特制泥范中!火光映照着匠人们紧张到扭曲的脸庞,空气里弥漫着灼热的金属蒸汽、药液挥发的气味以及浓重的焦糊味(防护不佳的木芯边缘偶有焦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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