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向自己的手——方才在广场,他不过是想让那个追气球的女孩,能自己决定花开的颜色。
可现在,那些被折进书缝的人正顺着他撕开的裂缝往外爬,带着各自的故事,各自的不甘,各自的、未写完的人生。
"我......"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门轴,"我不是故意的......"
"嘘。"玄尘突然按住他肩膀。
阵图的震颤透过布料传来,带着安抚的热度。
玄尘望着窗外——那里有新的红点在平板上亮起,像星子落进人间,"不是故意的才好。"他笑,眼底的光比任何阵图都亮,"要是算好了掀瓦,那多没趣。"
墨痕重新坐回桌前。
他拾起笔,在空白页上落下第一笔,墨迹晕开时,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又一个被遗忘者,在某个巷口的旧书店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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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掌心里那点金芒还在跳动,像颗刚发芽的种子。
他突然想起女孩仰着脸问"能种在我心里吗"时,自己说的"等它发芽了,你就能自己决定"。
可现在,这颗种子不仅在女孩心里发芽,还在更广阔的地方,顶开了命运书页的封皮。
他不知道该欢喜还是不安。
风从破窗吹进来,掀起《春秋》的纸页。
新写的那页上,墨迹未干的字在风里摇晃,像在说:
该你们自己写了。
归无的指尖还沾着《春秋》纸页的触感,那是被岁月浸得发脆的旧纸,却在墨痕提笔时泛出新生的柔韧。
他望着自己掌心跳动的金芒,喉间的话像被揉皱的纸团,"我只是想让那个追气球的女孩......"他顿了顿,声音里浮起少年人特有的执拗,"她不该因为天道觉得'该坠崖'就真的坠崖。"
墨痕的笔停在半空,墨迹在宣纸上洇出极小的圆。
他鬓角的墨点随着叹息轻颤,"规则从不在乎个体的火。"他望向窗外——城南老巷的红点又多了三个,其中一个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图书馆靠近,"但你撕开的裂缝,会让所有被折进书缝的人都看见光。
他们中有的想补全未竟的人生,有的......"他的目光突然冷了一瞬,"有的,曾被天道判定为'错误',本就不该存在。"
玄尘的阵图在识海翻涌成暗金色的漩涡。
他倚着积灰的书架,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指节——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墨痕的话像根细针,挑开了他之前忽略的线头:系统三轮清理、天道抹除因果,本质都是维持"正确"的秩序;可归无这一掀,等于把"错误"重新塞进了命运的棋盘。"所以接下来会有冲突。"他突然开口,烟灰从指间簌簌落在地板,"被召回的人要活,被天道保护的'正确'要维持,两边得撕出个血路。"
林初雪的因果视觉仍未消退。
她望着归无的因果线,原本细若游丝的金线此刻正疯狂生长,像藤蔓般缠上周围所有红点。"你的命格在共鸣。"她按住太阳穴,金纹在瞳孔里刺得生疼,"每出现一个回归者,你的气运值就涨一分——系统监测到的话......"
"系统?"归无猛地抬头,眼底闪过慌乱。
他想起玄尘说过,自己的吞噬行为会被系统视为威胁,"那会不会......"
"系统现在忙着吞灵气呢。"玄尘弹开烟灰,阵图突然卷起一缕风,将飘向归无的灰尘扫开,"但天道不会坐视。"他的声音轻下来,像在说给自己听,"墨痕被抽走笔,是因为写了'错误';归无撕开书缝,是在写'可能'——天道要的是'必然'。"
夜色漫进图书馆时,玄尘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摸出来看了眼,是系统提示:"检测到异常命格波动,建议启动二级清理程序。"他对着屏幕笑了一声,拇指重重按掉提示,转头对归无说:"跟我去归墟。"
归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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