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突然穿透玄尘，落在他心口——那里的“周天星辰阵图”正随着呼吸明灭，“吞了我都没参透的混沌道韵。”

玄尘的呼吸突然一滞。

三个月前在雷泽被围杀时，老人的推演术明明能算出他的藏身洞，却故意引他入雷劫；半月前抢夺南明离火，对方的算卦结果显示“火焚凶兆”，却在他冲进火场时撤了所有埋伏——原来从始至终，老人都在喂他“饵料”，想让他在吞噬中被系统同化，却不想这“饵料”反成了他蜕变的养分。

“所以你失败了。”玄尘低头，看见自己与老人交叠的手——一只染血，一只青白，“因为我是阵灵，天生就该吞噬规则。”

“是。”老人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幽蓝的眼火开始明灭不定，“我维护的平衡，终究困不住真正的混沌。”他的手指突然蜷起，轻轻勾住玄尘的小拇指，“但你要记住......天道不止一个......归墟里的......”

话音戛然而止。

老人的瞳孔彻底熄灭，右手“啪”地砸在青砖上，惊得萧雨一颤。

她连忙捧起老人的头，将脸贴在他灰白的发顶，肩头剧烈起伏：“师父？师父！你别睡，萧雨在这儿......”

青鸾的火羽缓缓收拢，金红色的光焰暗了暗。

她望着玄尘逐渐清明的眼睛，尾羽轻轻扫过他后背的伤口：“他的命魂彻底散了。”

玄尘没动。

他盯着老人嘴角未散的笑意，突然伸手按住自己心口——那里的阵图正发出嗡鸣，像在回应识海里那团黑雾的躁动。

方才老人提到的“天道不止一个”在他脑海里盘旋，归墟道种里那尊神魔的影子突然清晰起来——丹凤眼，额间阵纹，与黑雾勾勒的轮廓分毫不差。

“玄尘？”萧雨抬头，睫毛上挂着泪珠。

她看见玄尘盯着师父的尸体，眼底翻涌着他惯常的玩世不恭下少见的沉肃，“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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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尘收回手，指尖蹭掉唇角的血渍。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那里还飘着方才溢出的黑雾，像块化不开的瘀青。

识海里的混沌悟性突然翻涌，他瞬间解析出三个事实：天机老人的失败，意味着天道的清洗程序出现漏洞；黑雾里的神魔影子，可能是更古老的意志在窥视；而他吞噬的规则越多，就越接近那个“被判定为威胁”的临界点。

“我在想。”他弯腰拾起萧雨掉在地上的青玉牌，玉牌上的“天机”二字仍泛着幽蓝，“接下来该吞点更有意思的东西了。”

青鸾的火羽突然炸起。

她感知到玄尘体内翻涌的力量——那不是之前失控的暴走，而是带着明确目标的锋芒。

她盯着他眼底跳动的光，突然轻笑一声：“看来你又要搞乱秩序了？”

玄尘歪头，嘴角扯出个漫不经心的笑。

可他的手指却悄悄攥紧青玉牌，指节发白——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老人未说完的“归墟里的......”，和识海黑雾的低语，正像两根绳索，将他往更深的混沌里拽。

萧雨望着玄尘的侧影，突然想起方才玉牌烙在掌心的印记。

她低头，看见淡青色的纹路正顺着血管往手臂蔓延，像条小蛇。

这纹路的走向，竟与玄尘识海里那团黑雾的蠕动轨迹一模一样。

陆飞和柳青不知何时凑到了门口。

陆飞望着玄尘手中的玉牌，咽了口唾沫：“他......他不会连天机阁的根本都要吞了吧？”

柳青没答话。

她盯着玄尘发顶浮动的气运值——原本被系统标记的“危险”数字，此刻竟开始闪烁从未出现过的金色光斑。

那光斑像星子，正一颗一颗，落进玄尘眼底的暗夜里。

天机老人的尸体静静躺在地上，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弱。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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