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强行一掰。
“嘶”的一声,人和鸟分开了,半截袖子挂在鸟爪子上。
这只白鹤真比不上昨日那只,“嘎”的一下,直接晕死过去,软趴趴的,在玄衍的手里一动不动。
玄衍容貌俊美若天人,凛然有华贵之气,又兼之身形高大,神情冷肃,气息如同山岳压顶一般,迫面而来。
傅棠梨并非怯懦之人,却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又是你?”玄衍眉头一皱,丢开傅棠梨、扔掉白鹤,当即掏出帕子擦手。
他的声音如同经年不化的雪,冷到骨子里:“蓬头垢面,不事边幅,胡不自知?反屡屡至此,究竟有何图谋?”
蓬头垢面,不事边幅?
他在说谁?傅棠梨睁大了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手指都有些颤抖。
玄衍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十分明确。
岂、有、此、理!
傅棠梨一时气极,反而很快冷静下来,她点了点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简单干脆地道:“道长昨日唆使白鹤,无故伤我,令我一只耳珰遗失此处。”她指了指地上的那只,“今日,它又将我的耳珰吞下,若不能取回,少不得,明日还要过来叨扰道长。”
她嫣然一笑,越发从容,双手笼在袖中,气定神闲地问道:“我倒想问问道长,你引我屡屡至此,究竟有何图谋?”
这女郎,此刻袖子缺了一角,衣裳皱巴巴、脏乎乎,头发乱得像杂草,脸上还带着雪和泥巴的印子,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波似春光,明媚又张扬。
就如同一只灰毛麻雀,跳在枝头,叉着翅膀,悍然挑衅。
玄衍沉下脸,断喝一声:“玄安、玄度。”
两个道士闻得召唤,忙不迭飞奔而来:“师兄有何吩咐?”
到了这边,看见傅棠梨站在那里,玄安和玄度皆是大惊:“女善信,你怎么又来了?”
玄衍拂了拂衣襟上的落花,挑了挑眉毛:“嗯,她怎么又来了?”
他的脸色淡淡的,也不见得有什么怒意,玄安和玄度却出了一身大汗,“刷”的跪下了,把头低低地伏下去,不敢吭声。
傅棠梨镇定自若,慢悠悠地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顺便,替玄衍问了他两个师弟:“你们要如何赔我的耳珰?”
玄安和玄度对视了一眼。
玄安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地道:“其实无妨,珍珠和白玉日常也吞些小石子,过两天就拉出来了……”
“闭嘴!”玄衍的脸都黑了,恨不得把玄安和珍珠一起扔了。
他本来就不多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抬手指了指傅棠梨,简单地道:“叫她走,若再来,你们两个自去领罚。”
言罢,拂袖而去,走得比昨日还快一些。
胭脂躲在梅花树下,方才被玄衍的气势所摄,不敢露头,这会儿急急跑了过来:“娘子,怎么又把一身衣裳弄成这样,可怜见的。”
玄安和玄度从地上起身,苦着脸,抱怨道:“我们才可怜,女善信再来一趟,我们两个回头就要挨板子了。”
傅棠梨扶着胭脂的手,抬起下颌,她虽然容形狼狈,但依旧仪态端庄,说起话来轻声细气,十分诚恳:“明儿我肯定不来这里了,两位道长大可放心。”
玄安有些怀疑:“真的?那耳珰……”
“哦,先欠着。”傅棠梨轻描淡写地应道,她举步离去,想了想,又回头,微微地笑了笑,补了一句,“早晚我讨得回来,不急。”
……
走回去的路上,傅棠梨始终面带微笑,如春风拂面,说不出的温婉恬静,看得胭脂心惊肉跳。
及至回到家中,傅棠梨依旧笑容不变,甚至拿起镜子的时候,笑得露出了雪白的小牙齿,极其灿烂:“嗯,蓬头垢面,不事边幅,是不是?”
胭脂的汗都下来了,使劲摇头:“没有的事,我们家娘子端方娴雅,再高贵不过了,谁人敢造谣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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