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轻,吐字清晰,不会让人听不明白他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是那样的锋利。
廖祁东沉默了,他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一个问题的,有时候真话总是那么难听。
难怪有的人,宁愿心知肚明也不会去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廖程丢下母亲,他自己一个人跑了,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是对的吗?”
廖祁东问他。
沈斯宁本不欲和他过多讨论这件事的,但对方却很想和他谈谈。
“你们想要一个什么结果呢?”
“明明他喜欢的是男生,却逼着他跟女生相亲,最终目的是想让他结婚生子,走上你们所谓的正确的路。”
“且不提廖程如何想,那和他结婚的女孩子,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们都是害她不幸福的帮凶。”
“同性恋,不是过家家,不是说睡醒了第二天起来,也能喜欢女生。”
“既然你们说,没有哪个母亲不爱孩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没有哪个孩子生来是不爱母亲的。”
“他会想跑,想逃避,必定是这个家让他感到窒息。”
“人总是会以一种过来者的身份,去劝诫比他年轻比他小的人,说这样不该做,是不对的,你该怎样做才是对的。”
“可是,世界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你走的路不适合别人,你的成功方法也不适用于其他人。”
沈斯宁说完这些话后,他缓步走到廖祁东面前,轻抬眼皮看向廖祁东,以一种十分强势的语气和他说话。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的话也不适用于任何人,世上哪有那么多大道理,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
“路是自己走的,墙是自己要去撞的。”
“这一切关旁人屁事。”
沈斯宁难得的说了一句粗话。
廖祁东第一次深刻的认知到,眼前的人是锋芒毕露的,他是一株浑身长满刺的玫瑰,只是平日里他的礼貌客气,掩盖住了他的尖刺。
“那他母亲呢?”
廖祁东这个人护短,他能听得懂沈斯宁的意思,但医院躺着的姐姐该怎么办?
他没有告诉姐姐,外甥喜欢男人这件事,姐姐现在还以为儿子,只是单纯的吵架离家出走。
廖祁东知道,外甥这一走。
恐怕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菟丝花是会缠死寄养它的那棵大树的。”
沈斯宁说了这一句话,就转身往回走了,他也不管廖祁东听不听得懂。
廖祁东在楼下站了很久,他从兜里摸出烟,用打火机点燃,其实他知道姐姐把精神寄托在外甥身上,这跟她早年丧夫有关。
婆家不待见她,把她赶了出来,她吃过太多的苦,外甥小时候是很听话很心疼姐姐的,但是越长大,有了自己的思想后,就开始有些叛逆了,讨厌大人控制他。
所以才会背着大人,填了一所那么远的学校,毕业后要不是姐姐威胁,外甥也不会回来的。
如今廖程受不了了,跑了。
廖祁东抽完烟,把烟头熄灭,散了会味儿,大脑乱糟糟的,多事之秋,事情一件接一件的。
他打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姐姐已经醒了,正在跟护士说想出院,抓着护士不让护士走,护士走不掉正在劝她。
廖婷见弟弟来了,赶紧问他,儿子找到没有。
“姐,你把护士先松开。”
廖婷听了这句话后,赶紧把人松开。
廖祁东转头跟护士说了一声对不起,护士摆摆手离开了,走得很快。
“姐,廖程大了,他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主见,你逼着他相亲结婚,他不喜欢的。”
廖祁东尽量斟酌语气和姐姐沟通。
廖婷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弟弟没有把儿子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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