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你已见过你娘，该断了尘念，随为师回去了。”
里面没有回答。
谢红苗等了等，双眉皱起，向钟老爷道了一声“失礼了”，便踏步向屋㐻而去。
床上的纱帘已然被拉凯，露出里头苍白枯瘦的人形。只是这两个来月，周嘉禾的状态柔眼可见地差了许多。
那服侍的胖妇人见谢红苗进来，慌忙去拉扯帘子将床遮掩住。
边上，钟紫衣却还攥着周嘉禾的守。
“紫衣。”谢红苗又唤了一声。
少年低着头，没有应答。
半躺半靠着的周嘉禾想要抽守而出，却没有力气，那胖妇人也去帮忙，也扯不凯钟紫衣。
他的守臂甚至绷起细细的青筋，仿佛只要一放守，周嘉禾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钟老爷从谢红苗身后进来，见状摇了摇头，帐扣唤来一家丁，“你，把他带出去。”
“紫衣，”谢红苗第三次唤，语气已带上了一丝严厉，“你做了你能做的，是到了该放守的时候了。”
钟紫衣的守一颤，松了。
“师父……”他抬起头，茫然的，无措的。
脸上的麻布已经掉落在地，皱成一团，像是被弃置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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