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土着被推下网兜时,正用安南土话喊着“水、水”,却被迎面而来的皮鞭重重打在背上。
膝盖磕在青石板上,仍用方言向监工比划口渴的手势,换来的却是皮鞭劈头盖脸的抽打:“装什么洋蒜!给老子爬起来!”
当刘五指着“硬工组”木牌,用官话喊“去盐场煮盐”时,面前的土着只是瞪着浑浊的眼睛,喉间溢出含混的短句。
老陈骂骂咧咧地拽过一人,解开他腰间的缠腰布,露出后腰旧伤:“看见没?这道疤是被咱们清军砍的,现在换咱们抽,都一个样!”
周围响起哄笑,土着却突然用安南话喊起“救命”,直到鞭子卷着辣椒水抽在嘴上,才发出含血的呜咽。
暮色中,被分去织麻厂的土着挤在木笼里,仍在用方言低声交谈。
一个戴斗笠的土着扒着木栏,冲岸上穿短打的织工比划织机手势,换来的却是对方的推搡:“叽里呱啦什么!再吵割了舌头!”
暮色中,木笼车队碾过码头。
林阿财望着船尾暗格里露出的靛蓝布角——那是从土着身上剥的襦裙,下趟可送给泉州织麻厂的吴掌柜。
远处传来盐场方向的闷响,不知哪个"货"又被抽断了脊骨,林阿财却摸出算盘,开始算计下趟该去安南哪个河汊捞"货"。
刘五在账册写下"第二百三十八艘,收获安南野人四百九十七个",笔尖刚在"损耗"栏画完第三个墨点,远处海平面又浮起三桅商船的黑影,
"又来一艘!"刘五兴奋地搓了搓手,黄铜算盘珠子在掌心打得噼啪响。
老陈甩着牛皮鞭凑过来,缺牙的嘴咧出黄牙:“准是漳州吴老二!上月他从凉山府捞了六百个,一个没折——这回保准赚翻!”
而在象郡府。
首任巡抚赵文楷刚上任没多久,便下令将本地田赋从三十税一暴涨至十税五。
同时,县衙告示明言“留居者十税五,迁山者税不变”,却隐瞒山区瘴气横行、耕地稀缺的真相,近乎强迫安南土着抛荒迁居。
首任学政丁子复亲率兵勇闯入祠堂,将安南文典籍投入火盆:“蛮书误国,唯孔孟可化愚民!”
《占婆史略》的残页混着蜡笔涂鸦卷入灰烬,新立的“蒙学馆”里,土着孩童被戒尺逼诵《三字经》,额头在“忠孝节义”匾额前磕出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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