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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刚要开口,楚临风抬手制止:“第二层,由白璃带领妖族精锐,从矿脉旧道潜入第七魔枢。你们的任务不是破坏结界,而是在‘天牢锁’启动时,用妖力共振扰乱锁链的咒印频率——记住,只需让第三根与第七根锁链出现0.5息的时差,剩下的交给我。”他转向墨羽,后者已经开始在手记上飞速记录,“第三层,我会带着符文小队守在魔阵核心外的‘蚀月崖’,等锁链时差出现,立刻用卷轴上的‘碎空咒’将核心枢纽与矿脉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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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白璃突然插话,尾巴尖卷起卷轴甩到楚临风面前,“碎空咒需要以血为引,且必须同时激活九处符文节点!你哪来的把握在锁链启动时完成?”她忽然注意到楚临风袖口露出的皮肤——不知何时,那些符文竟从腕间蔓延至小臂,在月光下泛着近乎妖异的银蓝色。
“因为他们需要祭品,而我恰好是最合适的诱饵。”楚临风扯出腰间符牌,符文与令牌上的咒印产生共鸣,在掌心凝聚成微型光阵,“黑暗势力一直在收集觉醒者的血脉,而我的血脉......”他忽然想起神秘老者初次见面时说的话,“能让符文‘认主’的,从来不是力量,而是‘成为祭品的觉悟’。”
议事厅里陷入长久的沉默。烈阳忽然重重拍了拍楚临风的肩膀,铁手套上的血污蹭在玄色衣料上,像朵倔强的红梅:“老子不管什么诱饵不诱饵,前锋营的弟兄们只知道,跟着少帅冲的时候,背后从来没缺过掩护。”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烤得焦黑的麦饼,“带着,当年你爹教我打伏击战时,总说肚子饱了才有力气骂娘。”
墨羽将记满批注的手记塞进楚临风手里,指尖在最后一页画了个星象符号:“子时初刻,天玑星会遮住天权星的光芒,那时矿脉的灵气流动会出现半炷香的紊乱——这是你们潜入的最佳时机。”他忽然指了指手记边缘的小字,“另外,我在粮草里掺了醒神草,就算中了迷烟,也能撑过三息时间。”
白璃忽然化作人形,指尖凝出一枚晶莹的狐火印记,按在楚临风眉心:“这是妖族的‘命魂引’,若你在核心区遇到危险......”她忽然别过脸,耳朵尖泛起可疑的红,“总之别死,我还没跟你算清楚上次误闯迷雾森林害我踩中陷阱的账。”
神秘老者拄着木杖走到窗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远处的废墟上,各族战士正在整理装备——人类骑士在给战马套破魔甲,妖族术士在箭簇上绘制咒印,就连一向避世的木灵族,也带着会发光的藤蔓前来支援。他忽然轻笑一声,杖头苍鹰的眼珠映出楚临风的身影:“当年你父亲在战场上定策时,也总说‘最好的计划,是让每个棋子都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现在看来,你倒是得了他的真传。”
楚临风望着窗外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父亲带他去看春耕时说的话:“真正的领袖不是举旗的人,而是让每个握剑的手都知道,自己挥砍的方向,是为了保护身后正在播种的人。”他握紧手中的麦饼,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那是烈阳用体温焐热的,带着粗粝的麦香和硝烟味。
子时将至,了望塔的钟摆发出沉重的轰鸣。楚临风站在废墟高处,看着各支队伍按计划出发:烈阳的前锋营举着绘有火焰纹的大旗,故意踩响地面的枯枝,让脚步声在山谷间回荡;白璃的妖族小队化作流光,顺着矿脉裂缝潜入,尾尖的狐火在黑暗中划出隐秘的光痕;墨羽带着谋士团登上后方高地,星象罗盘在掌心转动,测算着每一丝能量波动。
“怕吗?”白璃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她不知何时又化作狐形,蜷在楚临风肩头,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当年我爹去赴那场必死的盟约时,也像你现在这样,把所有退路都算得清清楚楚,却独独没算自己的命。”
楚临风望着天际即将重合的天玑与天权星,指尖轻抚过符牌上的纹路——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刻痕,像道愈合的伤疤。“我爹说过,真正的胜算,从来不在算尽利弊,而在知道有些事比活着更重要。”他忽然笑了,笑容在夜色中格外明亮,“比如让烈阳能活着回去喝他最爱的梨花酒,让墨先生能写完他的星象手札,让你......”他顿了顿,指尖轻轻蹭过白璃毛茸茸的耳朵,“能在战后去看一次东海的日出——听说那里的晨雾,像你尾巴尖的绒毛一样软。”
白璃猛地甩尾抽在他手腕上,却没真的用力,耳朵尖的红却蔓延到了脖颈:“油嘴滑舌......等你活着从核心区出来再说吧。”她说着,忽然化作流光没入夜色,尾尖的狐火在空中画出个歪歪扭扭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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