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想着。
霍尔在车外哭完一场,眼里还含着泪,殷以炀坐在车后座等他哭完,等了几分钟后有些不耐烦地将车窗摇下来冲他抱怨,“快点!”一边喊,他纤长的手指还在车座上不耐烦地敲打着,“别磨磨唧唧的。”
指甲敲在皮质座椅上的声音激得坐进驾驶位上的霍尔眼皮子直跳,开始怀疑自己几小时前是不是眼睛坏了,居然胆敢把这位坏脾气的大小姐看成是慈悲心肠的佛祖神明。
他听着后座上的对方皱着鼻子,用好听的声音嫌弃着车里到处都是灰尘,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分明就是一位不知道打哪来的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虽然在心里嘀嘀咕咕,但对方救了自己也是事实,霍尔不敢说什么,摆正自己司机的位置,老老实实开车去了。
殷以炀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性格被蜘蛛牌影响得有多深,就连日常说话的口吻和小动作都完全变了个模样——
他正捏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木质小梳子,一下一下地给自己漂亮的长卷发梳头。
越野车的轮胎老化后抓握地面的能力下降不少,飘飘悠悠地行驶在碎石灰土上像是在玩海盗船,天气很差,乌云遮挡住澄蓝的天空,风裹挟着沙游走在灰黑色的道路上,噼里啪啦地砸向车窗玻璃,霍尔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地打颤。
温度在太阳缺席后急剧下降。
等殷以炀终于把那头垂到腰间的长发挨个梳理完毕,再抬眼望去时,驾驶位上的霍尔已经满脸青紫,只能哆哆嗦嗦地呼出微弱的白气。
“快停车——”
殷以炀探身往前,将手里的梳子毫不客气地拍上意识不清的霍尔的右脸,接连三下,一下比一下重,“你怎么又往回开了!”
他无语地看着导航上拐了个弯往回走了一大截的路线图,而罪魁祸首瘫倒在座椅里,再一摸额头,冰凉得像是放在冰箱里冷藏了一夜的猪头肉。
糟糕啊……
殷以炀将对方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使劲儿扒开,朝他的耳朵大喊,“这车怎么开——”霍尔努力集中精神,将基本的点火挂档,油门刹车的位置交代清楚,这期间还因为口齿不清又被殷以炀拿小梳子抽了几耳光。
挣扎着说完最后一个知识点后,殷以炀手一松,他便瘫软着身体彻底昏过去了。
“让我想想……”第一次接触开车的殷以炀很是兴奋,他将昏迷过去的霍尔用丝绸包成粽子后丢到了副驾上,八只大长腿艰难地挤在小小的驾驶台下方,“一只左脚踩刹车……一只右脚踩油门……”
“——可我有八只脚啊!”
脚太多分不清左右,他稀里糊涂地踩下靠右的一个踏板,刚拉上手刹的车子顿时弹射起步,一阵强烈的背推感后,他直接大手一挥,将方向盘搓了个大圈,霍尔被裹成茧挤在副驾上,随着车子一顿神龙摆尾,头朝下倒栽葱地插进了座位下方。
“油门……不对!”
又一次将刹车当油门踩,本就老化的轮胎在道路上哀嚎阵阵,“该死——”殷以炀低下头去数脚的数量,一张秀美的脸纠结地皱成一团,“我忘记之前是用哪一只脚踩油门的了!”
最后他干脆放弃刹车,直接将车速飙到了极限,一路火花带闪电,顺着导航往前飞驰而去。
不得不说,这越野车的坚固程度和车子性能还是很值得点赞的,车子高速飞过一个又一个的小土坡,在空中滑翔了数十米后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习惯了这种速度的殷以炀甚至有些遗憾——如果真的能飞就好了。
从高空俯冲下来一定很爽吧。
等回去后要抓紧把第三张渡鸦卡牌捏出来……
意识渐渐清明,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穿越了。
不对!
我之前都干了什么!
时间来到夜晚,殷以炀总算从蜘蛛牌的影响中恢复过来,白天时对着霍尔呼来喝去,还扇了对方好几巴掌的记忆回笼,他侧着头看向右边副驾上东倒西歪的霍尔茧……
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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