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种近乎本能的、带着卑微的恭敬。
他甚至微微躬下了他那象征天风城顶尖权势的腰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与颤抖,清晰地响彻在落针可闻的大厅中:
“前……前辈!”
这一声称呼,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在死寂的大厅里炸开!无数人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莫楼主……竟然躬身称呼那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为“前辈”?那柄破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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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风的声音继续响起,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砸在众人心头:“神器……神器无价,远超拍品价值万倍!是在下有眼无珠,门下更是狗胆包天,冲撞了前辈!此等重宝,我万宝楼万万不敢收下!拍品您请取走,万宝楼愿再奉上百万上品灵石,权当赔罪!”
他姿态放得极低,语气诚恳至极,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握着破界锥的手心,已是一片冰凉汗湿。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莫天风身上,齐刷刷地聚焦到了萧遥身上。震惊、敬畏、难以置信、疯狂的贪婪……如同实质的浪潮,几乎要将那个依旧懒散坐在椅中的身影吞没。
萧遥的反应,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莫天风那番恭敬到近乎卑微的话语,不过是耳边嗡嗡叫的苍蝇。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动作随意得像是要拂开桌上的灰尘,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对眼前一切的厌烦。
“啰嗦。” 萧遥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大厅的寂静,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不耐,“说了抵账就是抵账。”
他身体微微前倾,终于动了。目标却不是那柄引发滔天巨浪的神器破界锥,而是鉴宝台上那件毫不起眼、布满茶垢的旧铜茶壶,以及那块锈迹斑斑、边缘磨损的暗沉铁片。他探手,如同在自家后院随意摘取两样小玩意,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犹豫。
一手拿起茶壶,粗糙的铜质触感传来,壶身几道看似裂纹的痕迹在指尖拂过时,似乎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另一手拈起那枚铁片,指尖触及其上凹凸不平的锈蚀,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在他心湖荡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瞬间便归于沉寂。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东西,目光极其随意地扫了一眼被莫天风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的破界锥,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纯粹的、仿佛看到碍事垃圾的不耐烦。
“拿着。” 他对着莫天风,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仆人处理掉一件旧物,“省得占地方。”
话音落下,他不再看任何人。一手拎着旧茶壶,一手捏着锈铁片,旁若无人地站起身。那柄引得万宝楼主事躬身敬畏、让满堂修士心神剧震的神器破界锥,在他眼中,其价值似乎真的还不如手中这两件“破烂”。
萧遥迈开脚步,朝着大厅出口走去。他的步伐不快,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空间的节点之上。前方密集的人群,在他无形的气场之下,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拨开,自动地、敬畏地向两侧分开一条宽阔的通道。
没有人敢阻拦。
没有人敢出声。
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
数百道目光,如同实质的丝线,紧紧缠绕在他身上。那些目光里,有来自雅间深处更加凝重、更加忌惮的窥探;有来自拍卖席上,因贪婪而变得赤红、却又被恐惧死死压制的扭曲眼神;更有如林老一般,瘫软在地,面无人色,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
无数道神念,小心翼翼地、如同触须般悄然探出,试图捕捉萧遥的气息、探查他的底细。然而,那些神念一旦靠近他身周三尺之地,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那里只存在一片虚无的深渊。
就在这死一般凝固的寂静里,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萧遥。
他微微歪着头,一边走,一边竟哼起了一支不成调的小曲。曲调荒腔走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漫不经心。那调子破碎零落,隐约能辨出几个词,似乎是“凡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凡人……看不穿……”
这荒诞的小调,在这落针可闻、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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