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私人投的,跟怀渡没关系。”
话音刚落,刚刚的经理去而复返,带着白线手套的手里捧着一瓶粉标香槟。
“赵先生,陈总知道您来,特意叫人从酒窖取来的的酒。”
赵成溪半掀眼皮,轻扫了眼瓶身淡粉色标贴,薄唇微抬,鼻腔溢出一声若有似无的淡哼,接着小幅度抬了抬下巴,“放下吧。”
经理将香槟搁进冰桶里,微欠身说了句您慢用,便很有眼力地走开了。
郁青娩看了眼冰桶里斜倒的香槟,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你今晚要喝吗?”
赵成溪干脆的,“不喝。”
下一秒,他朝香槟桶扬了扬下巴,哼笑一声,“更何况人老板也没打算让我喝。”
郁青娩微懵地“嗯”了声,迷茫地看着他,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下意识问,“刚刚不是说特意叫人取来的吗?”
赵成溪抬了抬眉骨,点头应了声,扯唇哼笑,“不过是专门取来给你喝的。”
接着他朝那只细柄笛型杯扬了扬下巴,“连杯子都只备了一只。”
这酒名眼一瞧就不是赵成溪常喝的,刚看见经理送过来,他就看出陈逍这酒送的不单纯,什么特意叫人取来,分明是听得消息,远在旧金山都要凑一趟热闹。
果不其然,下一秒被他搁在桌上的手机乍然亮屏,弹入一条新消息。
【chen:够意思吧,出差都不忘替你讨人欢心。】
赵成溪半垂着眼皮,淡嗤一声,修长骨节微曲,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慢条斯理发出去一个简短明了的“滚”字。
郁青娩瞧着桌上形单影只的细柄笛型杯,眼睫因惊讶微抬了抬,视线又落到手侧的黛釉矮陶杯上,抬指握住,指腹轻挲了几下,这喝水的杯子倒是两边各搁了一只。
她同那位陈老板素不相识,能叫他费周章另眼相待,原因只会是赵成溪。
所以那位陈老板是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吗?
思及此,郁青娩心跳下意识快跳两下,脸颊也有微微泛热的迹象,她蓦地咬了下唇,暗自腹诽没出息,明明没人这么讲,她倒先自我攻略得害羞了。
似是怕赵成溪瞧出端倪,郁青娩轻咳了一声,曲指蹭了下鼻尖,声音低弱的“哦”了声,稍有舌结的问,“那、那是不是有点麻烦他了?”
话音刚落,她瞬间懊恼,眉心轻拧,这讲的什么官话。
赵成溪闻声直觉好笑,声音带着笑腔颤意,“他讨好你,他还嫌麻烦?”
“要嫌也该是你嫌他麻烦。”
“……?”
郁青娩懵然睁大了些瞳仁,张了张唇,想反驳却又觉词穷,干脆抿唇不语。
明明听着像歪理,却叫他讲得头头是道,似乎被添麻烦的真成了她,而非费周折的陈老板。
郁青娩收紧指骨,指腹下粗粝触感明显,她垂眸看着温热的陶杯,杯口薄翘不规则,玄黛中洇着灰白,古朴浸着股放浪形骸。
餐具风格同店里装修如出一辙,淡素调,是隐奢质朴的侘寂美学。
可追至返璞归真的老庄哲学,以及静空虚的禅宗意境。
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
在郁青娩看来,这样暗调又略沉闷的风格很难同赵成溪挂钩,便下意识以为这是那位陈先生的喜好。
她手撑着下巴,四处环视了一圈后,随口问道,“陈先生喜欢侘寂风?”
赵成溪喝水的动作微顿,将杯子搁在桌面上,指腹随意摩挲着,随意撩了眼周围的装修,淡哼了声,不答反问。
“就不能是我喜欢?”
郁青娩打量墙壁挂画的目光倏时凝滞,对赵成溪的话很是意外,她收回视线,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眸中渐渐生出疑惑,眉心拧起一道浅浅的褶。
她略带疑惑,又似喃喃般低语。
“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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