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拽着我扑向右侧。
那具干尸的眼窝里喷出翡翠色火焰,却在接触到青铜鼎的瞬间熄灭成青烟。
柳思思跪坐在冷链车旁,她举着手术刀的手正在颤抖,刀尖上挑着一片正在融化的冰晶。
当警员们开始打扫战场时,陈馆长抱着失而复得的青铜鼎泣不成声。
老人在海风中哆嗦着解开西装纽扣,露出贴身收藏的战国玉璧:"丁先生,这才是真正的密钥......"
我抬手制止他说下去,转头望向正在采集干尸样本的柳思思。
法医手套上的尸蜡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她低头记录数据时,一缕碎发垂落在沾着冰碴的睫毛上,验尸报告单在指间沙沙作响。
海雾不知何时漫上岸来,潮湿的咸腥味裹着警笛余音在船坞盘旋。
刘警员嚼着能量棒凑过来,突然盯着我手腕愣住:"丁哥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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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自己小臂上有道翡翠色擦痕,皮肤下仿佛有液态金属在流动。
柳思思的镊子"啪"地掉在铁板上,她冲过来时,我分明看见她白大褂口袋里滑出半张照片——那是我上周在犯罪现场满身是血却咧嘴傻笑的抓拍。
柳思思的镊子在地上弹跳出清脆的金属音。
她抓过我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法医手套的橡胶纹路在我皮肤上勒出浅红色网格。
"别动。"她声音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颤音,应急灯的冷光在她锁骨投下晃动的阴影。
当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伤口时,我闻到她发丝间残留的尸检室消毒水味,混着此刻海风的咸腥。
刘警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什么...我去帮陈馆长搬青铜鼎!"年轻人逃跑时差点被垂落的锚链绊倒,船坞里顿时只剩下制冷机组低沉的嗡鸣。
翡翠色纹路在我皮下缓缓流动,像是有生命的水银。
柳思思突然摘掉沾着冰碴的眼镜,睫毛上凝结的霜花随着呼吸颤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总不会是爱情魔药吧?"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该死的幽默感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蹦出来,就像上次在爆炸现场跟拆弹专家讲冷笑话。
柳思思猛地抬头,月光在她瞳孔里碎成粼粼波光。
她突然揪住我染血的领口,医用剪刀的寒光闪过,我锁骨处骤然一凉——她竟剪开我三层衣服,把听诊器直接按在心脏位置。
"每分钟122次。"她冰凉的指尖压在我颈动脉,"丁致远,你..."
咸涩的海风突然灌进破损的车窗。
远处螺旋桨的轰鸣中,我清晰听见她喉间吞咽的声音。
她白大褂口袋里的照片被风吹得翻卷起来,那张我满身是血却咧嘴傻笑的抓拍,此刻正被她用沾着尸蜡的手按在胸口。
当第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手腕时,我以为是下雨了。
直到她突然把额头抵在我肩窝,我才意识到那是她的眼泪正在融化睫毛上的冰晶。
这个永远用解剖刀般精准的语言描述死亡的女人,此刻在我怀里颤抖得像暴风雨中的海鸥。
"你总是这样..."她带着鼻音的声音闷在我肩头,"上周在化工厂也是,明明检测仪都报警了还往里冲..."
我抬起没受伤的手,迟疑地悬在她后背。
制冷机的铁皮外壳突然发出"咔嗒"异响,我们同时转头,看见陈馆长正抱着青铜鼎假装研究上面的纹路,老花镜都快贴到饕餮纹上了。
柳思思触电般后退半步,却在转身瞬间被我勾住手指。
她染着冰蓝试剂的手套与我血迹斑斑的掌心相贴,像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在此刻产生化学反应。
"丁哥!总局的表彰..."刘警员兴冲冲的喊声从船坞二楼传来,又在看到我们的瞬间变成尴尬的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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