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刀在切割的却不是人体组织。
我仿佛看到了神秘组织在地下进行的恐怖活动。
“走排水渠。”我扯着两人退到天台死角,图纸上的蜡质涂层在体温作用下重新软化,变得黏糊糊的。
“思思记得CT室那滩永远擦不干的水渍吗?那下面连着冷链仓库的应急排水阀。”
李警官踹开天台杂物间的动作比我们都快,他抽出防暴棍砸向生锈的检修口,“要是让那帮孙子从眼皮底下……”他的咒骂被井盖下涌出的甜腥味淹没,那味道浓郁得让人窒息。
我摸出手电筒照向竖井,光束在爬满管壁的褐红色苔藓上打滑。
柳思思的解剖刀突然抵住我后颈,刀尖挑开领口某片反光的黏液:“水蛭分泌物,混合着抗凝血剂——他们在饲养医用蛭虫。”我怀疑这些医用蛭虫也是神秘组织实验的一部分。
垂直下降十二米后,通风管道的走向开始违背建筑图纸。
我的肩膀卡在变形的接缝处,能听见头顶柳思思急促的呼吸声。
当李警官第六次撞到膝盖骂娘时,前方终于出现岔路口。
“左边有新鲜车辙印。”柳思思的激光笔在管壁留下红点,“但地面水渍pH值显示强酸性。”
我舔了舔开裂、干涩的嘴皮,摸出从陈老医师铁盒里顺走的怀表。
表盘在黑暗里泛起幽幽绿光,分针始终指向右侧通道——这是二十年前走私团伙用来探测金属的放射性涂料。
“跟着怀表走。”我把柳思思拽到身后,“李哥注意头顶的消防喷淋头,那里面装的恐怕不是水。”
管道坡度突然变得陡峭,我们手脚并用的爬行变成不受控的滑行。
李警官的配枪在金属壁上擦出火花,瞬间照亮两侧密密麻麻的抓痕。
那些夹杂着皮肤碎屑的指甲印,最新的一道还带着粉色甲油——和王护士失踪当天涂的春日限定色号完全一致。
柳思思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二十三点五十分,倒计时三十七分钟。”
前方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如同巨兽的低吼,我猛地撑住管壁。
怀表表面的辐射警告标志开始疯狂闪烁,表盘玻璃啪地炸开裂缝。
在彻底黑暗降临前的瞬间,我们都看见了那个嵌在管道尽头的金属门。
门禁系统闪着幽蓝的光,虹膜识别器的摄像头正缓缓转向我们。
李警官摸向爆破工具包的手被柳思思按住,她沾着机油的指尖在门锁上画出紫外线标记:“张院长今天戴的美瞳,是德国进口的虹膜仿生片。”
我摘下起雾的眼镜,任由“洞察之眼”的灼痛感蔓延至整个颅腔。
视网膜上倒映出门锁内部结构,十六根合金栓正在液压驱动下交错滑动。
当刺痛达到某个临界点时,我突然看清了更可怕的东西——那些栓柱表面布满细小的倒刺,每次开锁都会剐蹭下生物组织。
“这不是门锁,”我转身挡住柳思思的虹膜,“是DNA采集器。”我推测这DNA采集器也是神秘组织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设置的。
李警官的脏话被管道深处传来的震动声淹没。
整个金属通道突然开始有规律地颤动,就像某种巨型生物的心跳。
怀表残存的指针在剧烈抖动中指向正下方,柳思思别在领口的放射量测定仪发出刺耳鸣叫。
在仪器数值突破安全阈值的瞬间,我们头顶的管壁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
带着福尔马林味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浇灭了李警官刚点燃的荧光棒。
黑暗中,金属门禁系统突然自动旋转了九十度,露出后面倾斜向下的螺旋阶梯。
阶梯扶手上,未干的血迹正顺着螺纹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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