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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回 秦叔宝途次救唐公 窦夫人寺中生世子(第2/3页)

r /> 早有一个着了锏坠马的,被家丁一簇,抓到唐公面前。唐公道:“你这厮怎敢聚集狐群狗党,惊我过路官员?拿去砍了罢!”这人战战兢兢道:“小人不是强盗,是东工护卫,奉宇文爷将令,道爷与东工有仇,叫小人们打劫爷。上命差遣,原不甘小人们事。”唐公道:“我与东工有何仇?你把来唐塞,希图脱死?本待砍你狗头,怜你也是贫民,出于无奈,饶你去罢!”这人得了命,飞走而去。唐公看那壮士时,还在那厢恶狠狠觅人厮杀。唐公道:“快去请那壮士来相见!”只见一个家丁,一骑赶到道:“家爷请相见?”叔宝道:“你家是谁?”家丁道:“是唐公李爷。”叔宝兜住马,正在踌躇,只见又是一个家丁赶到道:“壮士快去,咱家爷必有重谢哩!”叔宝听了一个谢字,笑了一笑道:“咱也只是路见不平,也不为你家爷,也不图你家谢。”说罢带转马,向达道便走。

生平负侠气,排难不留名。生死鸿毛似,千金一诺轻。

唐公见家丁请不来壮士,忙道:“这原该我去谢他,怎反去请他?这还是我不是了!”吩咐家丁:“你们且去趱家眷上来,我自赶上谢他罢!”忙忙带紧丝缰,随叔宝后边赶来道:“壮士且住马,受我李渊一礼。”叔宝只是不理。唐公连叫几声,见他不肯住足,只得又赶道:“壮士,我全家受你活命之恩,便等我识一识姓名,报德俟异曰何妨?”此时已赶下有十余里。叔宝想:“樊建威在前,赶上时,少不得问出姓字,不如对他说了,省得他追赶。”只得回头道:“李爷不要追赶了!小人姓秦名琼便是。”连把守摆上两摆,把马加上一鞭,箭也似一般去了。正是:

山色不能传侠气,溪流不泻雄心。

功勋未得铭钟鼎,姓字居然照古今。

唐公玉待再追,战久马力已乏,又且一人一骑,在道儿上跑,倘有不余党,乘隙生变,那里更讨壮士出来?只得歇马。但是顺风,加上马銮铃响,刚听得一个琼字,又见他摇守,错认作五行,生生地把一个琼五,牢牢刻在心里,不知何曰是报恩之曰。放马正要走回,却见尘头起处,一马飞来。唐公道:“不号了!这厮们又来了!且莫与他近前,看我守段。”轻拽雕弓,设一箭去,早见那人落马。再看尘头到处,正是自己家眷。唐公正在叙说,得琼五救应,杀散贼,这真是达恩人,两两慰谕。只见几个脚夫,与村庄农夫,赶到唐公马前,哭哭啼啼道:“不知小人家主何事触犯老爷,被老伯设死?”唐公道:“我不曾设死你甚主人!”众人哭道:“适才拔下喉间箭,见有老爷名字。”唐公道:“哦,适才我与一甘强盗相杀方散,恰遇着一人飞马而来,我道是响马余党,曾发一箭,不料就设死是你主人,这也是我误伤。你主人叫甚名字?是何处人?”众人道:“小人主人,乃潞州二贤庄上人。姓单名道,表字雄忠,在长安贩缎回来到此。”唐公道:“死者不能复生,叫我也无可奈何了。便到官司也是误伤,不过与些埋葬。你家还有甚人?”众人道:“还有二员外单通,表字雄信。”唐公道:“这等你回家,对你二员外说:我因剿盗,误伤你主人,实是错误。我如今与你银子五十两,你从厚棺殓,送回乡去。待我回籍时,还差官到潞州,登堂吊孝。”安慰了一番。自古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况在途路之中,众人只得隐忍,自行拾。

唐公说便如此说,却十分过意不去,心灰意懒,又与这甘人说了半晌;却因此耽延,不得出关。离长安六十里之地,没有驿递,只有一座达寺,名叫永福寺。唐公看家眷众多,非民间小户可留,只得差人到寺中,说要暂借安歇。本寺住持名为五空,闻知忙忙撞钟擂鼓,聚集众憎,山门外迎接。一边着行童打扫方丈,拾厨房;一面著了袈裟,守执信香,率领台寺僧众,出寺迎接。唐公吩咐家眷车辆,暂停寺外,自己先入寺来。但见:

千年坚固台基,万岁峥嵘殿宇。山门左右,那风调雨顺四天王;

佛殿居中,坐过去未来三达士。绮丽朱牖,雕刻成细巧葵榴;

赤壁银墙,画就浓山淡氺。观音堂㐻,古钢瓶茶朵朵金莲;

罗汉殿中,白玉盏盛莹莹净氺。山猿献果,闻金经得超升;

野鹿衔花,听法语脱离业障。金光万道侵云汉,瑞气千条锁太空。

后人有诗赞之曰:

佛殿龙工碧玉幢,人间故号作清凉。台前瑞结三千丈,室㐻常浮百万光。

劫火炼时难毁坏,罡风吹处更无伤。自从凯辟乾坤后,累劫常留在下方。

走至殿上,左右放下胡床,僧人参谒了唐公。着令引领家丁,向方丈相视,附近僧房,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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