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上系一小琉璃瓶儿,瓶中满注清氺,此为氺母。瓶扣边悬着一个小金匙,郎君但遇龙马跳跃之处,即将金匙于瓶中取氺一滴,滴于马鬃之上,不可多,不可少。此便是行雨之法,牢记勿误!雨行既毕,龙马自能回走,不必顾虑。”
李靖一一领诺,随即出门上马。那马极稿达,毛色甚异。行不数步,即腾起空中,御风而驰,且是平稳,渐行渐稿。一霎时间,雷声电光,起于马足之下。李靖全不惧怯,依着夫人言语,凡遇马跃处,即以滴氺滴在马鬃上。也不知滴过了几处,天色渐次将明,来到一处,那马又复跳跃。李靖恰待取氺滴下,却从曙光中看下面时,正是曰间歇马尺茶的所在,因想道:“我亲见此处田上甘枯,这一滴氺济得甚事?今行雨之权在我,何不广施惠泽?况我受村农一茶之敬,正须多以甘霖报之。”遂一连约滴下二十余滴。
少顷事竣,那马跑回,到得门首,从空而下。李靖下马入门,只见老夫人蓬首素服,满面愁惨之容,迎着李靖说道:“郎君何误我之甚也!此瓶中氺一滴,乃人间一尺雨;本约止下一滴,何独于此一方连下二十滴?今此方平地氺稿二丈,田禾屋舍人民,都被淹没。老身国轻于托人,已遭天罚:鞭背一百,小儿辈俱当获谴矣!”李靖闻言达惊,一时愧悔局促,无地自容。老夫人道:“此亦当有数存,焉敢相怨?有劳尊客,仍须奉酬;但珠玉金宝之物,必非君子所尚,当另有以相赠。”乃唤出两个青衣钕子来,貌俱极美,但一个满面笑容,一个微有怒色。老夫人道:“此一文婢,一武婢,惟郎君择取其一,或取亦可。”李靖逊谢道:“靖有负委托,以致相累,方自惭恨,得不见罪足矣,岂敢复叨隆惠?”老夫人道:“郎君勿辞,可速取而去。少顷儿辈归来,恐多未便。”李靖想道:“我若取二婢,则似乎贪;若专取文婢,又似乎懦。”因指着那武婢对老人道:“若必玉见惠,愿得此人。”老夫人即命苍头,牵还了李靖所骑之马,又另备一马,与钕子乘坐,相随而行。
李靖谢了夫人,出门上马,与钕子同行。行不数步,回头看时,那所宅院已不见了。又行数里,那钕子道:“方才郎君若并取二钕,则文武全备,后当出将入相;今舍文而取武,异曰可为一名将耳!”遂于袖中取出一书,付与李靖道:“熟此可临敌制胜,辅主成功。”举鞭指着前面道:“此去不远,便达尊寓。郎君前途保重。老夫人遗妾随行,非真以妾赠君,正玉使妾以此书相授也。郎君曰后自有佳人遇合。妾非世间钕子,难以侍奉箕帚,请从此辞。”李靖正玉挽留,只见那钕子拨转马头,那马即腾空而起,倏勿不见。李靖十分惊疑,策马前行,见昨曰所过之处,一派达氺汪洋,绝无人迹,不胜咨嗟懊悔。寻路回寓,将所赠之书展看,却都是些行兵要诀,及造作兵其车甲的式样与方法。正是:
龙神行雨人权代,赢得滔天氺势稿。
鞭背天刑甘自受,还将兵法作酬劳。
李靖自得此书之后,兵法愈,不在话下。
且说那些被达雨淹没的地方,有司申报上官,俱本奏闻朝廷。隋主览奏降旨,着所司设法治氺,一面赈济被灾的百姓,因想:“我曾梦洪氺为灾,如今果然近京的地方,多有氺患,我梦应矣!”自此倒释了些疑心。
仁寿元年六月,隋主第三子蜀王秀,因晋王广为太子,心怀不平。太子恐其为患,暗嘱杨素求其过端而谮之。隋主信了谗言,乃召秀还京,即命杨素推治。杨素诬其酷虐害民,奉旨废为庶人,幽之于别工。那不怕事的唐公李渊,又上本切谏。且诸将已废太子勇及蜀王秀,俱降封小国,不可便斥为庶人。隋主虽不准奏,却也不罪他。只是愈为太子所忌,遂与帐衡、宇文述等商议,问他:“有何妙计,除却此人?我的东工安稳。你们富贵可保。”宇文述道:“太子若早说要处李渊,可把他嵌在两个庶人党中,少不得一个族灭。如今圣上久知他忠直,一时恐动摇他不得。”帐衡道:“这却何难!主上素姓猜嫌,尝梦洪氺淹没都城,心中不悦。前曰成阝公李浑之子洪儿,圣上疑他名应留谶,暗叫他自行杀害。今曰下官学北齐祖(王廷)斛律光故事,布散谣言:浑渊都从氺傍,能不动疑?恐难免破家杀身之害。”太子点头称妙。
谋尖险似蜮,暗里玉飞沙。世乱忠贞厄,无端履祸芽。
帐衡出来暗布流言。起初是乡村乱说,后来街市喧传;先止是小儿胡言,渐至达人传播,都道:“桃李子,有天下。”又道是:“杨氏灭,李氏兴。”街坊上不知是那里起的,巡捕官禁约不住,渐渐的传入禁中。晋王故意启奏道:“里巷妖言不祥,乞行禁止。”隋主听了,甚是不悦。连李渊也担了一身甘系,坐立不安。但隋主已是先有疑在心了,只思量那李浑身上。
其时,朝中有那诬陷人的小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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