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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莽的喉结动了动,握着地质锤的手渗出冷汗。半小时前,他在岩壁前启动声波发生器,试图破解蛇头岩的磁场异常。当频率达到17.2赫兹的瞬间,整座山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岩壁上的蛇形纹路突然扭曲着活了过来,化作黑色触须疯狂伸展。他带着小林拼命奔逃,身后传来的响动,就像远古巨兽挣脱锁链的咆哮。
"这阴影...在动。"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赵莽凑近屏幕,果然看见那黑色漩涡的中心正在缓缓旋转,每转动一圈,边缘就向外扩张几厘米。更诡异的是,阴影所过之处,原本清晰的地形轮廓开始变得模糊,就像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线条。
记忆突然闪回。二十年前,父亲也是地质勘探队的一员,带队进入蛇头岩后再也没有回来。临终前,他托人带出一张岩壁的照片,上面的蛇形纹路与眼前如出一辙,背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别相信仪器,听石头的声音。"当时年幼的赵莽不懂,此刻看着卫星地图上的诡异阴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打开了不该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收拾东西,立刻撤离。"赵莽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话音未落,脚下的沙地突然开始下陷,发出细密的簌簌声。两人惊恐地后退,只见刚才站立的地方,沙粒正自动排列成蛇形图案,那些线条不断扭曲、缠绕,最终形成一个狰狞的蛇头形状。
对讲机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随后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赵...赵工...地底有...有东西在..."是留守营地的老张,声音里充满恐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然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像是无数蛇类吐信的声音。
"走!"赵莽抓住小林的手腕狂奔。然而,当他们回头望向营地方向,瞳孔瞬间瞪大——原本空旷的荒漠上,不知何时竖起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盘旋的巨蛇。更可怕的是,那些石柱表面渗出黑色粘液,在地面汇聚成溪流,朝着他们的方向蜿蜒而来。
慌乱中,赵莽的背包被岩石勾住,散落出父亲遗留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一张剪报掉落在地。那是三十年前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西北荒漠惊现神秘磁场漩涡,勘探队全员失踪"。配图中,巨大的黑色阴影笼罩着蛇头岩,与此刻卫星地图上的景象分毫不差。
"赵工,你听!"小林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四周的空气开始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就像有人在拨动巨型琴弦。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渗出带着硫磺味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隐浮现出巨大的蛇形轮廓,鳞片闪烁着金属光泽。
赵莽想起笔记本里夹着的半张字条,那是父亲最后的笔迹:"当蛇影重现,唯有以声镇魂。"他颤抖着取出声波发生器的残骸,将频率旋钮调到最大。设备早已损坏,但当他对着雾气中的蛇影按下开关时,奇迹发生了——发生器发出尖锐的啸叫,与地底传来的嗡鸣形成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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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雾气开始翻滚,蛇形轮廓发出愤怒的嘶吼。赵莽感觉耳膜几乎要被震破,但他死死握住设备,不断调整频率。终于,在某个瞬间,两种声音完美契合,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响。雾气如潮水般退去,黑色石柱纷纷崩解,卫星地图上的阴影也开始缩小。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蛇头岩恢复了平静。赵莽在沙地上发现了半块刻有蛇形纹路的青铜片,与父亲笔记本里的草图完全吻合。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半年后,赵莽再次来到蛇头岩。这次他没有携带任何勘探设备,只带着父亲的笔记本和那半块青铜片。深夜,当他将青铜片嵌入岩壁的凹槽时,整座山发出低沉的共鸣。岩壁上的蛇形纹路亮起幽蓝光芒,缓缓移动,露出隐藏在深处的古老文字:"吾等守护地脉之息,擅入者,将承受远古之怒。"
从那以后,蛇头岩禁区的警示牌上,除了"禁止入内"的字样,还多了一行小字:这里沉睡着大地的秘密,请保持敬畏。而每当夜幕降临,附近的牧民仍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嗡鸣,像是来自远古的低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岩渊密语
赵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声波发生器的残骸塞进背包。金属外壳还残留着灼人的温度,焦黑的电路板上凝结着暗红的物质,像干涸的血迹。他知道,自己无意间打开了一扇不该打开的门,而蛇头岩下的秘密,或许永远不该被唤醒。远处传来小林的呼喊,但他的耳朵仍在嗡嗡作响,那些从岩壁中伸出的黑色触须、地底传来的金属摩擦声,此刻还在脑海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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