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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贝林厄姆却看到了末尾的消息——乐茶坠入瀑布,生死未卜。灰白色长发垂落在信纸上,骨制耳坠随着她叹气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拍了拍艾尔薇拉的肩膀,长矛的金属矛尖在地板上划出半圆:“他们这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啊。”目光扫过墙上那幅黄星耀的画像,“你加油,尽快把黄星耀抓住吧。”
但紧接着,西陵星火的第二封信也来了。羊皮纸上的字迹比前封更加潦草,墨迹在“柱男”二字上洇开成团。巴索托的灰色兽耳不安地抖动,骨制饰品随着他阅读的动作相互碰撞:“这些东西……”法师的指尖凝聚出一缕探测魔法,却在接触到信纸的瞬间消散,“连我也闻所未闻。”信纸在他手中微微颤抖,“西陵星火这是……又遇上事了啊。”
斯图亚特浅灰色的牧师袍扫过桌面,圣徽在胸前微微发烫。他接过信件,治愈术的光晕无意识地在掌心流转:“唉,这种事情……”光晕突然熄灭,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制,“又有谁能说自己能不相干呢?”
……
克莱门特揉了揉太阳穴,将两封信并排摊在橡木桌上。煤油灯的光晕笼罩着“潘哈德”和“柱男”这两个毫不相干的词汇。他轻叹一声,钢笔在墨水瓶里蘸了又蘸:“唉,潘哈德。”墨水在稿纸上晕开成模糊的云团,就像那个雨夜墓园里消散的黑雾。
对于潘哈德,他的印象很好。记忆中这位从不提及自己身份的教师总是抱着厚重的教学笔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给孩子们分发糖果时会刻意放轻动作。市政厅的档案柜里还留着对方工整的教案——用红墨水标注的“肌肉组织”。
但紧接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羽毛笔尖悬在“波纹”二字上方,墨水滴落成扭曲的问号。城主印章被无意识地转动着,火漆在烛焰下软化变形:“柱男?这是什么?”窗外巡逻的卫兵脚步声突然变得遥远,“西陵星火这是遇见了大麻烦啊……”叹息化作白雾凝结在玻璃上,遮住了远处教堂的尖顶。
狭窄的山道上,四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拉出长长的影子。熊智贤突然停下脚步,战术靴在雪地上划出半圆。
他转向队友们,MK18的枪管反射着冷光,“如果那些家伙真的是在猎杀什么‘波纹’……”战术手套无意识地攥紧,“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他们一步找到他们?”
没有人立即回答。雪花无声地落在他们的肩头,很快就在作战服上积了薄薄一层。海拉斯的路途还很遥远,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他们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为失去挚友而哭泣,因为还有更多的战斗在等着他们。
星火飘摇在这片茫茫的雪山之中,向着迷茫的未来前行。远处的山巅上,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四人疲惫却坚定的背影上。
在他们看不到的山顶上,积雪被狂风卷起,在空中形成一片朦胧的雪幕。斯多林的红黑相间的吟游诗人袍在寒风中纹丝不动,仿佛与这片天地隔绝。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竖琴的琴弦,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这是他在西陵星火记忆中看到的诗歌,此刻低沉的声音在风雪中清晰可闻,但又无人能够真正听见。
他的目光穿透纷飞的雪花,落在山道上艰难前行的四个身影上。那视线仿佛能看透灵魂,连他们背包里每一颗子弹的位置都了然于心。
一支羽毛笔凭空出现在他指间,羊皮纸悬浮在半空中。笔尖划过纸面时,墨迹自动浮现,精确记录着西陵星火在乱石荒野的每一个细节——简风文未能扣下的扳机,黄星耀断裂的护身符,夏无言背包里无人机的电流声,熊智贤分装干粮时颤抖的手指。
“伊里奇这个家伙……”斯多林轻笑一声,笔尖在“乐茶坠崖”四个字上轻轻点了点,“真没选错人啊。”
狂风突然加剧,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他们的神性在不断减弱,人性在不断增加。”羊皮纸上浮现出四人昨晚围坐在火堆旁时沉默的侧脸,“你们居然真的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吗?”
羽毛笔突然停在半空,一滴墨汁坠落,在纸上晕开成一片血色。斯多林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西陵星火,你们可知道一旦沾染因果便无法脱身了吗?”
但随即他又笑了起来,那笑声让山顶的积雪都为之震动。羊皮纸和羽毛笔化作光点消散在风中,只留下最后一行墨迹未干的小字:“就让我看看,你们能写出什么样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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