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想到这,她的脸便不受控地烧起来。
不止脸,连方才被秦瞻触碰的脖子也连带着发烫起来。
而小棚子内的空间又狭小, 她感觉自己心跳快得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然后,她猫着腰站起身,轻轻推开用木板挡着的门,走了出去。
她正打算转身把木板重新挡住的时候,秦瞻也跟着一块出来了。
江夏没说话,转身走了。
她往前走了很久, 几乎快走出打谷场的时候, 才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秦瞻则默默跟着她,见她坐下, 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怎么了?”他问道。
“有点闷, 出来透透气。”她回答。
“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她问。
“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秦瞻道。
江夏点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片刻后,她又开口问:“刚刚做什么噩梦了?好像还哭了。”
秦瞻:“不好的梦。”
江夏:“我当然知道是不好的梦,看你那样子我就知道。”
“我什么样子?”他问。
江夏撇撇嘴道:“就很痛苦的样子。”
“别打岔, 什么梦?”她又问。
“不好的梦,感觉说出来不好,不吉利。”他回答。
一听不吉利,江夏立即闭嘴不再追问。
既然不吉利那还是不要说吧,虽说她不搞迷信那套,但事情有时候就是玄乎,很可能就一语成谶。
谷莲村的人在打谷场待了一天一夜,隔天,村长便领着村民完成灾后重建的工作。
她和秦瞻在谷莲村又待了三天,富兴镇那边的交通才重新恢复。
震中位置就在谷莲村附近,省城则离震中比较远,听本地人说谷莲村发生地震时,这边只有明显的晃动感,震感不是很强烈,房子什么的也都没损坏。
回到高林市后,江夏第一件事就是给秦瞻重新包扎伤口。
因为地震,临时也找不到医药品,他额头的伤口就随意包扎了一下。
之前,桑谷雨送给过她一个医药箱,里面放了些常备的紧急药品,退烧药、抗生素等。
还有镊子、纱布、酒精、棉签等处理伤口的用品。
江夏小心地拆开他头顶的布条,拆到一半发现,布条已经和结的痂弄到一块儿去了。
硬拆的话必然会撕裂伤口,没办法她只能找来剪刀将布条一点一点小心地剪掉。
剪完布条,她用棉签沾取酒精帮他把伤口消了下毒,然后用纱布和医用胶布,把伤口重新包扎。
江夏专心帮他处理伤口,丝毫没注意到两人此刻离得很近,她的指腹更是似有若无地触碰着他的肌肤。
“好了。”处理完伤口,她收起医药箱道。
秦瞻拿镜子照了照,重新包扎的伤口确实比之前潦草的布条好多了。
夜里,秦瞻再次说起了呓语。
江夏被吵醒,起身看向他时,才发现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眉头紧蹙,眉眼之间更是流露出和那晚一样痛苦的神色。
嘴里还轻声念叨着她的名字:“江夏,不要……”
难道又是做了不好的噩梦?她在心里想。
随后便伸手轻轻推动他的肩,柔声唤着他的名字,企图将他从噩梦中拽出。
“秦瞻,秦瞻……”
他再次被叫醒,迷糊地睁开眼,眼神之中还流露着悲伤又痛苦的神情。
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总之可怜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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