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良一直缠着满桥才让他的体温不至于流失,孟鸠就没那么好命了,失血过多加上身上的衣物不厚,他手脚都凉透了。
满桥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直到满桥发出轻轻的叹气。
“……你也有冷的时候。”
一件大衣披在孟鸠身上。
阿良说孟鸠不尊重满桥,嘴里的话越来越过分,所以才不喜欢孟鸠。
但满桥其实不这样觉得。
孟鸠这样的人,与其说他不尊重谁,倒不如说这人根本不尊重自己。
他并非真的不知道什么话是冒犯。
他是故意的。
这人在寻找自己最熟悉的相处模式。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或许最讨厌自己被过去养成现在这样,却被本能拉扯着一次又一次撕开自己最熟悉的伤口。
人这种生物,不熟悉的未知是比痛苦更难接受的。
“你生怕我们没有关系,所以提前激怒我,想把我们之间的所有关系都打碎。”
满桥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孟鸠却好像被施了定身咒,想张口反驳,又在话说出口前被满桥温暖的手制止。
满桥的手太细腻温柔了,是穷苦人家没见过的暖玉,手指压在孟鸠的眉心,轻轻揉。
轻轻揉的孟鸠脑子都乱掉。
“如果不想失望,就要避免所有可能来的喜悦。”
满桥很平静,显得孟鸠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满桥:“如果你真的不动心,这样的手段勉强算得上合格。”
孟鸠:“我……”
满桥微微弯身,他的眼睛和孟鸠的眼睛因此离得很近,孟鸠这双像狼一样的眼睛,猛然显得慌乱。
满桥:“可是,小九,你在说我死的时候……一点也不伤心吗?”
像一盏风铃遇狂风大作,在孟鸠心里晃得吓人。
满桥一直知道自己是很美的。
而且是乍看没有什么攻击力,几乎雌性莫辨的美。
满桥对自己这张脸说不上感觉,或许是满意的,这张脸的确为自己带来不少好处。
但或许也是烦恼的。
色欲熏心的人像蚂蚁一样聚在脚边,如果自己没点本事,大概现在更会是某个不可明说平台的小说主角。
但这种经历也让满桥格外能分辨身边的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就比如孟鸠,这人虽然一见面就摆出流氓样子,但眼睛里却没有令人做呕的东西流动。
他的手被孟鸠攥紧了,这一刻的力度好像孟鸠打算当场捏碎满桥的手骨似的。
满桥:“……疼。”
孟鸠如梦初醒。
他松了些力度,但死活不肯彻底松开满桥。
这位玩家试图摆出一点自己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只笑出来一个四不像:“嫂子,你说的我好伤心。”
满桥:“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孟鸠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满桥垂下眼睛:“这次是真伤心了,说我死的话是你自己讲的,现在想转移话题的人也是你。”
孟鸠:“我不说了。”
满桥:“但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会死的。”
阿良显得非常焦躁,哪怕满桥安抚也不能平静下来。
孟鸠:“……不会的嫂子,你这么不一样。”
满桥歪头:“哪里不一样?”
孟鸠口不择言,将自己对副本的猜测和注解全盘托出:“玩家信了规矩会被规矩同化,你们不也一样吗?在这同化就是一种彻底的死亡,和副本重启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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