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观赏。这不仅是艺术家跨出校园的第一步,也是一场审美主体与审美客体的无限碰撞。
池黎的展品自然也位列其中。
一副名为《夏轨》的油画。
非典型的夏天色彩,亮色主导,对比色交错。乍一看看不出夏天的痕迹,但又哪哪都是夏天的影子。
符霄看见那幅画,是在正式展览的第二天。
他站在她的展位前,勾着她的手,静静看着射灯将那幅画照的更加鲜活。
来去人流如织,沸腾的人声顶着房顶。他们从那幅画面前经过,驻足,眨几下眼,投过去一条没有感情的视线,然后离开。
走马观花地看过一圈,脑子里连个印象都没留下,最后却还嘴像刀子似的锐评一句没什么新意。
这话落到池黎耳朵里,被她听了个正着,她也只是没什么所谓地翻过去一个白眼。
不敢说他们的毕设到底有多好,但终归是懂行的人太少。
她默默叹了口气,牵起符霄的手,想要带他去别的地方转一转。步子还没抬起来,就被人拽着手拉回来。
一个惯性下来,将她贴到他身上贴的紧。
池黎缓缓抬眼,往他那看过去,看见他那认真炽热的眼神,正盯着她的画看的仔细。
于是她也顺着视线看过去。
符霄看了许久都没说话,池黎才晃了晃他的手,故意调侃的语气问他说:“理工科大神的艺术细胞也开窍了?”
符霄垂下来一眼,“刚开的。”
“怎么开的?”
“看到我老婆的画开的。”他没皮没脸地笑着说完,用下巴尖点了点那幅色彩碰撞十分明显的画。
池黎扯他手一下,又不咸不淡地拿眼翻他,觉得他这是在故意找趣。
符霄被她那一眼翻地笑了声,扬起两人互相勾着的手往前边画面上指了指,问她这画画的到底是什么。
池黎卖了个关子让他自己猜。
符霄不懂画,也没有那么多艺术细胞,但看到这画的第一眼他就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但偏就想不起来。
越想不到越着急,越急越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盯着看了许久,看那画面上斑驳交错的的色彩纹理,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约摸看了五分钟之后,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断笼上后脑,记忆浮出水面。
符霄眉头跳了下,转头看向池黎,滞愣两秒,看见她的眼睛后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然后又去看那幅画,企图找到点确切的证据。
他又看过一遭,才稍有迟钝地问她:“是不是启屏山?”
池黎笑了,点点头。
“还不算太傻。”
“怎么想起来画那了?”符霄问。
“就想画呗。”她答地含糊。
符霄怎么会不知道个她,从来没有个一时兴起的说法。她肚子里墨水多,脑袋里弯弯绕绕更多,有的东西太矫情,她不愿意自己说,就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盖过去,然后等着人问。
有的时候她用这招,符霄是知道的,但他偏就故意使坏地不去问。
比如今天。
符霄看看她,又看看画,心底笑一声,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想起来那年夏天在启屏山的经历。
一段不怎么美好的毕业旅行给他带来了一个上天注定的爱人。
……
毕设展览圆满结束,三五好友接二连三地约起了临毕业前的“最后晚餐”,在那个烈日骄阳如火烧的夏天,池黎从锦明大学毕业了。
郭引贤特意千里迢迢过来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连带着池耀刚一起。
池黎陪他们逛了校园,又一起去她吃了四年的学生食堂体验了一下寡淡无味的饭菜。
他们在锦明待了三天,池耀刚颇有兴致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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