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石就镶嵌在她的手腕下面,是颗日出色的帕帕拉恰,代表虚幻迷离的日月之巅。
冯敛臣并未扭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我还记得这颗石头。”
谭仕章闻言笑道:“不会吧,真的?”
冯敛臣回忆:“可能还是四年前的时候,老谭董让我带采购部的团队去兰卡出差——那两年市场行情很好,库存的精品都要青黄不接了,我们兴师动众过去的目的,就是想淘一批真正的尖货。您也知道,宝石这东西,跟大货不一样,想要最好的,就得自己一颗颗去挑。我们待了大半个月,在那边确实淘了些不错的,但总觉得,好像还是差那么点意思。直到临走的最后一天,我在街上遇到一个当地汉子。最开始我还以为他想抢劫,鬼鬼祟祟的,他把我拉到一个很隐蔽的角落,然后掏出来的就是这颗石头,我至今记得当时的震撼,惊为天人。”
帕帕拉恰是蓝宝石中的一个特殊品种。
蓝宝石虽然叫蓝宝石,它的颜色其实多种多样,紫黄绿粉,皆有可能。而帕帕拉恰这个名字,来源于斯里兰卡僧伽罗语,意为莲花——它指的就是只含粉橙两色的蓝宝石。
自然界中的宝石,天生地长,红宝石是当之无愧的稀有之最——每400吨矿石才能筛选出1克拉的宝石原矿。蓝宝石的形成相对容易一些,因而常见,然而其中帕帕拉恰的产量,却甚至比红宝石还要稀少,仅仅占它的1%左右,被称作“五万分之一的奇迹”。
严格按照业界定义,帕帕拉恰的两种色调在30%-70%之间徘徊,不能混有任何杂色。
橙调多则色如日落,粉调多则色如红莲。
而最难得也最昂贵的,就是粉橙五五占比的帕帕拉恰,两种色调完美对开,会糅合成这种鬼斧神工的日出色。就像眼前的这颗,以肉眼几乎辨不出偏粉还是偏橙,而且它品质极高,超过8克拉,晶体明净,火彩满耀,宛如淬过天地精华,一轮朝阳撕破天际,怒然喷薄而出。
如果透过它,或许真能看到日月相对的天极之地。
听完谭仕章笑了:“原来这还是你亲自带回来的。”
冯敛臣也笑:“原来这颗帕帕拉恰是被您拿去了。”
回到国内,裸石入库以后,就是原料管理中心负责保管了,之后冯敛臣就没再见过它。
那时候从兰卡回来的一路,冯敛臣连眼都不眨,不管是过关还是运输,他像个骑士,忠心耿耿,以身家性命护送公主漂洋过海。她那样圣洁而高贵,但是从头到尾,从来不属于他。
谭仕章把手搭在他肩头:“这么说来,我要感谢冯助,没有你,未必会有这件作品。”
冯敛臣笑了笑,谦虚:“这是什么话?就算没有这颗裸石,库里还会有其他合适的。”
谭仕章只是望着它,唇角扯了个温和的弧度。
他饶有兴致地问:“这么有缘,要不再讲讲当时的经历?我还挺有兴趣的。”
冯敛臣滑开玻璃,把这条帕帕拉恰项链拿了出来。
他用放大镜重新检查了一遍,更像是怀念地跟它打招呼。即便过手的宝石没一万也有八千,他是不会认错的,切割,火彩,颜色,都是它独有的生命,没有第二个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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