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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古怪的感觉顺着牙齿涌入脑海,本能吞咽之前,她及时干呕一声,把嘴里的“包子”吐了出去。
蜡的质感和气味后知后觉充斥口腔,她低头一看,手中竟是个缺了角的蜡包子。
她探手去摸。
大鱼大肉,山珍野菜,樽中美酒……都是凝固的冷蜡,栩栩如生。
这根本就不是给活人准备的席面。
南般若倒退一步,后背生寒。
她加快脚步,远离这些酒桌,定定心神,折向庭院东南角的小厨房。
*
南般若体弱,从小娇生惯养,自然不会生火做饭。
但她见过蔺青阳做。
前世他把她带到这里,身边并没有安排什么仆役——凡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他什么都会,什么都很熟练。
铺床,叠被,洗衣,劈柴,烧水,生火,做饭。
她傻乎乎在一边看,他偶尔回头笑着与她说话,一双黑湛湛的眼睛里映出她的脸——她双眼瞪得溜圆。
任谁见了他那个样子,都不会想到他竟然就是传说中呼风唤雨权势滔天的东君蔺青阳。
在这处宅院,只住着他和她两个人。
他亲自把她照顾得很好。
很多年以后,南般若终于意识到,那个时候蔺青阳真的伤得很重,比任何一次都更重——她的父母虽然战败,却成功给蔺青阳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教训。
他是个极其冷血多疑、阴险狡诈的人。
他根本不敢让身边任何一个人察觉他伤到了那个地步,他需要大把时间消失在外界视野。
金屋藏娇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重伤敛去他的锐气,信不过旁人让他只能凡事亲为,于是他在她的面前,便成了一个贤夫良父的模样。
年少的她哪里见识过这样的男子。长得好,气质好,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他。
他做事的时候,她总会搬个小杌子坐在边上看。
那时候她真的很喜欢。
南般若回忆着蔺青阳的样子,从井中汲上清凉的井水。
“嘎吱、嘎吱。”
麻绳勒得她手掌火辣辣疼,水桶汲了半满,晃晃悠悠提过井壁。
她深吸一口,踩住垂在地上的麻绳,腾出一只手,噗一声抓住木桶湿漉漉的木提梁。
她成功得到半桶水。
一步步挪进厨房,气喘吁吁把木桶提上灶,倒进锅里。
她又到米缸取米。
哗一声把碗中的硬米粒倒进锅,囫囵淘了淘——实在讲究不了那么精细。
然后盖上锅盖,开始生火。
蔺青阳随随便便就弄着的火折子,南般若折腾了大半天才起火,一不小心还烫到了手指。
手忙脚乱一会儿,好容易点燃削薄的引柴,塞进灶膛,想起还没在灶里支柴火。
她狼狈抹掉额头的汗,学着他的样子,一根一根往灶里斜着搭木柴。
她不比他熟练,脑子知道怎么做,动作却不大跟得上,灶膛里时不时熏出烟来,呛得她一阵阵咳嗽。
折腾半晌,终于是把火生起来了。
晃动的火苗越来越旺,她长舒一口气,随手拉过小木方凳,托着腮坐在灶边等水烧开。
此情此景难免触动些旧事。
蔺青阳烧得一手好菜。
他单手就能抓起大铁锅来颠勺,无论做什么菜,总是热腾腾很有锅气。
这般“狂野”的烹饪,南般若简直闻所未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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