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就再来一场洪水,看看到底谁还会嘴硬。
就在所有人猝不及防时,五月底骤来的暴雨倾盆而来,而且连着下了十来个小时。丹江水位陡然拔高,迅速淹没河漫滩后又朝着丹江桥袭来。即便事先做了防护,怎奈雨下得太猛太急,那些尼龙袋投放的再快,也比不过涨水的速度。而且由于下雨覆盖面积大,除了码头村受灾外,部分山上的村子有山体滑坡的迹象,甚至有些平时安静的小溪这天在狂风暴雨的加注下变成了发疯的水龙,严重威胁附近村子的安全。
竹坑乡乡政府所有人都被派到最危险的地方组织防洪。姜崖是码头村开发的负责人,上次他组织大家防洪成功,可这次全乡上下都有险情,防洪还需自己。
丹江水涨,从西边威胁码头村的安全,从附近山上冲下来的山洪淹没洗马河原来狭窄的河道,从南边威胁南关工地的安全。
陈元基快崩溃了。幸好早早地把人转移到乡政府大院,不然连人都保不住,别的啥也不用说了。
已经遭受了四月洪水的丁坝这次终于顶不住了,坍塌的土块石头全滚入洪流中连个声响都没有,洪水撕开一个口后,可着劲地冲进北关,辛家酒厂首当其冲。姜崖带着人在这里把一袋又一袋防洪沙袋往上垒。
要是库存的酒泡了水,那损失可就严重了。
这还不算最大的问题,关键是那口百年窖池。里面的各种细菌是酿酒的基本,万一被洪水糟蹋了,这可是用什么都换不回来。
辛老爷子恨不得投水堵住缺口,气得跺脚骂陈元基。
“你们天天带着大家闹,闹得去年就能建成的防洪堤到现在还没影。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
陈元基被骂得脸色难看极了。
“叔,这不是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嘛!”
“还没到!咋?水已经淹到北关牌坊了还不算最坏吗?你说淹淹到哪儿才算最坏!把你这个村长的房子冲了毁了才算吗?”
辛老爷子的话憋得陈元基一个字也还不上。
与此同时,距离丁坝最近的房子坍塌了好几座。
陈元基后怕。幸好人都转移走了。
雨还在下,水还在涨,街外汪洋一片,街里的水没了腿。
整个码头村像是汪洋中的一片孤舟,还是一片在漏水的孤舟。
南关也好不到哪里,这里地势比北边低,洗马河的洪水越过洗马桥,直接把南关附近的房子淹了一层。
这场暴雨显然超过历史认知。陈元基仰着脸看着漏了的发白的天,觉得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
好在这样的惩罚没有无休无止,在辛家酒厂大门刚被淹到的时候,雨停了。
天还是那么阴,但好歹没雨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姜崖和陈元基赶紧组织人统计受灾情况。
受灾最严重的还是丁坝。今年雨水大,后半年如果再来一次暴雨,且来不及修复丁坝,洪流会直接冲进码头村,淹的面积很大更广更深。
距离丁坝最近的老房子也坍塌看不少。这些房子还是解放前建的土坯房,泥砖做坯,麦秸、狗尾草等纤维多的植物做为填充材料,相当于现在的钢筋。然而这样的老房子年代太过久远,靠近堤岸经常受淹,这一次终于顶不住了,塌了,毁了。
姜崖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倒掉一半的土房子们,很不好受。陈元基故意领着上次来他家开会把他喷得狗血淋头的几个老爷们,一起看看受灾现场。
这几个老头义愤填膺,边淌着水边骂。 “要不是他们郭店村人没日没夜加t固他们那边的丁坝,把洪水往咱们这边赶,我们哪能受这个灾?”
姜崖忍了忍,耐心地把上次水利专家讲的话又说了一遍。丁坝只是有利于淤泥沉降,且问题不在于丁坝。两岸建了二十来座丁坝,像蜈蚣腿一样,都伸出脚来挡一下,非常不利于泄洪,流不下去只能往两岸流。
这几个老头压根听不进去,还让姜崖把工作重心放在修复丁坝上。陈元基气得半死,正想怼回去,却见对面有人连哭带嚎地跑过
/script src="https://m.qyiweb.com/ai1/ai.js">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