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用告诉他,告诉他干什么。
一个没名没份、连葬礼都不敢公开出席的男人,他往病床边上一站看着都嫌晦气。
目睹这个奋不顾身的白眼,季明礼笑了一声。
“那不通知他了,我来吧。”
“你也别来了,快去看看司偕,方便的话拍个照给我也看看。”
季明礼的表情一顿,嘴角缓缓放下来,颔首答应。
“等你吃完饭,我就过去。”
说是吃饭,其实什么也吃不了。
被季明礼喂着喝了小半碗稀粥,连昼实在受不了:“我想吃火锅。”
季明礼一勺子堵住她的嘴:“你签份自愿死亡承诺书我就带你去吃。”
那不行,都还没看见司偕,暂时不能死。
连昼苦着脸吃完晚饭,苦着脸进行了一场生不如死的换药,最后苦着脸听从医嘱,坐起来活动左半身筋骨。
也许是体质惊人,经过几番折腾复健,到晚上九点半时,她已经能精神奕奕地扶着肩臂下床走动。
季明礼取完药单回来,惊得脸色一震,直接把她拦腰按回床上:“你不疼啊?”
其实是很疼的,但也只有上半身疼。
连昼眼神亮晶晶:“我的腿不疼啊,能走,需要的话还能跑。”
“所以呢?”季明礼抬手,手掌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所以可以去看看司偕啊。”
连昼一把握住额前试体温的手,“帮我问问医生,可不可以去。”
季明礼垂眸看着她,手指蜷了蜷,缓缓撤回去。
“好,我帮你问医生。”
医生刚看过她的伤口,原本还不太赞成,但连昼在电话边上持续哼哼唧唧,磨得他只能松口:“要注意,不能扯到伤口,尽早回来休息。”
连昼乖巧保证:“嗯嗯,看一眼就回来。”
申城的夏夜不算冷,风也温和,住院部灯火通明,一路走过去,随处都是呼痛的叹气声。
连昼一步一吸气,完美融入病痛氛围,好不容易才在季明礼护送下挪到住院部南半区,疼出一身细汗。
异常有人性的IR俱乐部给他们都安排了单人病房,这一层楼都很安静,季明礼轻轻敲了两下病房门门,里面却没有人应。
他也不管,直接把门一推:“你进去吧。”
连昼奇怪:“你不进去啊?”
季明礼转开眼:“不了,我还有事,等会儿来接你。”
说着把连昼往门里一送,转身就走。
连昼从门口探头探脑进去,里面很安静,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勉强可以看见病床上起伏的人影。
难道司偕已经睡了?
她有点犹豫,转念一想,反正也只是过来看一眼,不要吵到他就行吧。
于是她抬步,蹑手蹑脚地继续向里。
然而越往里走,越接近病床,越觉得不对劲。
借着模糊的夜灯微光,她终于看清楚——
床上根本没有人。只有一个隐约的背影,静静地伏在病床边,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一头乌黑曼妙的长卷发慵散地拢在身后,披盖住了纤瘦身形。
连昼脚步骤停,陷入了迷茫。
走错病房了?
她一头雾水,想退出去确认一下,仓促之下一转身,猝不及防扭到了右边肩膀,一瞬间痛呼出声。
床边休息的人似乎听见了声响,身形一动,慢慢坐起了身,回头,露出一张眼生的面孔。
这是一张能看得出年龄痕迹的面孔,却仍然毋庸置疑地漂亮。
她的皮肤很白,细眉凤眼、高鼻润唇,五官精致锐利,透着一股陌生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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