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沉默应对,懒得计较。
今夜或许是心情不好,又或许是厌烦了,沈绛不留情面点破对方这番说辞:“之前借给你的那几笔,你也说会还。”
容韶被她刺了一下,说话也僵硬许多:“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心情不好吗?
沈绛伸出舌尖舔过还作痛的伤口,终于想起连日来这一串倒霉事件的开始,皆源于容韶,心情愈发的糟糕。
“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那边,容韶不再执着于追问誻膤團對,快速道明自己的意图,语气放软,“我下周就回广阳了,走之前想请你吃顿饭,当面谢谢你。”
“不用了,我没空。”
最后一丝耐心告罄,沈绛挂掉了电话。
这些年,容韶的所作所为磨光了她心底最后的愧疚。
一切都变了。
她不是当年的她,容韶也不是从前的容韶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糟糕透顶。
沈绛缓缓合眼,听雨滴一下下拍打着窗玻璃,陷入回忆。
她沿着陈旧模糊的记忆慢慢回到六年前的夏天,在广阳最潮湿的雨季里,她撑着伞在母亲的墓碑前跪了一天一夜,哭得歇斯底里。
“我错了,妈妈——”
“对不起……”
“我错了。”
那时候的雨,几乎和今晚这场大雨重合。
所以。
我错了吗——?
陆今遥坐在空荡的房子里,对着眼前这桌已经凉透了的菜肴,第不知道多少次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
只是她并不想承认,也没法承认。
没了温度的菜肴已经失去了最佳口感,陆今遥心情乱糟糟的,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下吃到嘴里,更是觉得味同嚼蜡。
草草扒了两口,她将碗筷收进洗碗池里,躲回房间。
只是在经过主卧门口的时候,女孩不由驻足,晃了会儿神。
沈绛傍晚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好生气的样子,所以今晚,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毕竟这样的事情不管放到谁身上,都会生气。
冷静下来后的陆今遥,此刻能想到的,只有愧疚和后悔。
好像农夫与蛇。
沈绛是那个好心将她带回家悉心救治的农夫,而她,就是那条不知感恩,将人反咬一口的蛇。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陆今遥一夜未曾安眠,加上夜里暴雨,她被窗外炸响的闷雷惊醒好几次。
清晨,阿姨走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见客厅晃过个人影。
配合着今天窗外阴沉的天气,阿姨惊了一下。
不一会儿,人影就朝这边望来和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阿姨。”
陆今遥没精打采的声音很有辨识度,阿姨提起来的心稍稍放回,转为疑惑:“陆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或者是一晚没睡?
陆今遥以往的生物钟,从来都是九点,眼下七点不到。
夏季天长,亮得快,落了整夜的雨到天明时分才稍稍转小,灰白色的天空铺满阴云沉沉,落进客厅的光线也昏暗。
陆今遥打了个哈欠,回答:“我觉浅,昨天晚上总打雷,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醒来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还黑着,手机时钟显示五点半。
醒来后陆今遥在主卧门口站了会儿,又去玄关转上一圈,确认沈绛昨晚真没回家。
更没心思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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