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逢林也这么想,附和地点点头:“我以前还挺喜欢大扫除的。”
只要不用上课,对学生们来说就是意外的悠闲时光。
陈韵来了兴致:“以前初中的时候,暑假开学前一天都要在操场拔草,拔完我们班主任自费请吃冰棍。”
回忆这种东西,就是提起来仿佛连那天吹过的风的味道都记得。
宋逢林:“我们是扫雪,放寒假都得去,一般扫到一半就扔着玩。”
南北方的差异,还真是方方面面的。
陈韵哇塞一声:“一定很好玩。”
宋逢林模棱两可:“还行。”
陈韵:“看样子你不是很喜欢啊。”
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苦涩也只留下余味。
宋逢林伸出手指在脸上挠挠:“我那个时候最讨厌下雪,实在太冷了。”
寒冷,对穷人来说是道难关。
他穿着单薄的衣服,盖着破旧的棉袄,五根手指头露出来全是冻疮,呼吸之间好像喉咙也会被冻住,一点点的快乐不过是饮鸩止渴。
陈韵听出来背后的意思,或者说以她的人生经历,需要被提醒才能想到这一茬,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反而宋逢林安慰她:“也有高兴的事。”
陈韵:“是什么?”
宋逢林:“去野炊,背着锅带着菜。”
前半句陈韵想象的画面应该是炊烟袅袅,小桥流水人家,后半句只剩下黄土高原的粗犷大气。
她道:“不是,怎么还要背着锅?”
宋逢林反问:“你们野炊不背锅吗?”
陈韵:“我们的野,是在水库旁边租烧烤架。”
到底还是南方发达,对比起来自己像是活在原始社会。
宋逢林比划:“一个班要带这么大的两口锅。”
陈韵:“从家里带吗?那带走了家里人用啥?”
她的关注点还真是与众不同,宋逢林:“有一次一个同学真的把家里唯一的锅带去了,那天他们全家都没吃上饭。”
他说完自己都诧异,没想到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活这么多年还能记得。
陈韵则拍一下书桌:“我就说,肯定有这种情况。”
是是是,她料事如神。
宋逢林无奈:“你也轻点,手疼。”
陈韵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压根没用多少劲,忽然好奇:“
你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闯过祸?”
宋逢林是读书时老师最喜欢的那类学生,勤奋、刻苦、守规矩、还尊重权威,甚至于哪怕哪天通知他半夜三点到操场跑步,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准时出现。
他被这么一问,能想起来的左不过是忘记写作业和上学迟到,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压根不值一提,刚打算摇摇头,猛地流露出几分雀跃:“我在学校偷偷抽过烟。”
陈韵讨厌烟味,但不妨碍她对这段故事好奇:“你自己吗?”
宋逢林:“跟振声。他那段时间失恋,天天从家里偷烟,说要堕落。”
嚷嚷着要堕落的人,多半是堕不下去的。
他的发小张振声一路高举着好学生的大旗,博士毕业后在一所985大学任教,现在已经是副高职称。
陈韵那爱好八卦的心躁动起来:“他有本事早恋,现在还天天嚷嚷找不到对象。”
宋逢林一言难尽:“早恋也是他要堕落的一部分,跟过家家差不多,可以称之为没谈。”
陈韵眼睛微眯,眉毛上挑:“那你呢?”
宋逢林认真严肃:“我是真的没谈。”
陈韵:“谁问你这个,我是说你有堕落过吗?”
宋逢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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