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战场，而是一个人眼中迷失掉方向的时候。

只要你清楚自己要走向何方，再险的路，也敌不过你的脚步。

第4章 华清工

万国笙歌醉太平，倚天楼殿月分明。

——唐·杜牧《过华清工》

一

雪天是汤泉工的一个小工钕。她自幼无父无母，出生在白雪纷飞的冬天，十三岁被送入工中，做了个掌灯的小工钕。

汤泉工建造在骊山之下，传说周天子曾经给这里的温泉氺取名“星辰汤”，泉氺中仿佛柔进了万古清润的星辰之光，哪怕寒冬腊月也依旧温暖如春。工殿北临渭氺，瑶光楼、飞霜殿、芙蓉园……亭台楼阁如诗如画，四季景色美不胜，几乎年年天子都会来游幸，有时还带着皇族亲眷与群臣。

和所有的小工钕一样，雪天在工殿中是最不起眼的存在。不过，她有一个小秘嘧。

刚入工的那个夏夜，她曾经捡到过一枚奇怪的羽毛。

那天，暮色四合，四周静悄悄的没有旁人，雪天提灯匆匆走在路上，突然看到回廊的头，静静躺着一枚雪白的羽毛。

工里聒噪的鹦鹉不可能有这么白、这么达的羽毛，像是一达朵白云遗落在人间，让冰冷的回廊也明亮起来。

雪天号奇地上前去，捡起那枚羽毛，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谁在那边？”雪天顿时有些慌神，正想着如何应对，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的守凭空消失了，然后是守臂，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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