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
陆锋没有回答。他蹲下身,指尖擦过地面——那里有一层薄薄的红色粉末,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认得这是什么,三年前剿灭血魔宗分坛时,那些被吸干精血的尸体火化后,留下的就是这样的骨灰。
"全城戒严。"陆锋突然站起身,"立刻关闭九门,任何人不得——"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锦衣卫千户跌跌撞撞冲进来:"大人!四皇子府邸空无一人,秦王...秦王反了!"
几乎同时,又一名探子来报:"三皇子府发现密道,三皇妃和一些心腹手下不知所踪!"
陆锋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望向龙椅后方那面巨大的铜镜,镜中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大夏的天,真的变了。
潼关外的官道上,一队黑衣骑士正在疾驰。为首的男子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入鬓,左颊一道新添的伤疤还在渗血。正是四皇子萧景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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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再往前就是陇西军的地界了。"亲卫统领赵破虏压低声音,"末将已派人联系旧部,但..."
"但什么?"萧景逸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
"陇西节度使韩德让放出话来,说...说只认玉玺不认人。"
萧景逸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半块雕龙玉珏:"告诉他,这是父皇赐我的秦王信物。若他还记得当年是谁在雁门关救他全族性命,三日内带兵来见。"
月光下,玉珏内部隐约有血丝流动。赵破虏没敢多问,这显然不是普通的信物。
当夜子时,陇西军大营。
韩德让捧着玉珏的手在发抖。他认得这玉中血纹——这是大夏皇室独创的"血印",唯有至亲血脉才能激活。帐外突然传来骚动,当他掀开帐帘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军营空地上,三千黑甲骑兵静立如林。火把照亮他们胸甲上的秦字徽记,那是萧景逸的私兵,本该驻守京畿的"玄甲军"竟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了千里之外。
萧景逸端坐马上,手中长枪指向韩德让:"韩将军,选吧。是跟着本王打回长安,还是现在就试试陇西军的斤两?"
同一轮月亮下,长江南岸的芦苇荡里,一艘商船正悄悄靠岸。
"三殿下,该换装了。"老仆递来粗布衣裳。萧景桓脱下锦袍时,露出腰间一道可怖的伤口——那是在皇城突围时中的箭伤,箭头还带着倒钩。
"翻云覆雨楼的人呢?"
"按约定,他们只护送我们出京。"老仆压低声音,"但留了这个。"他展开绢布,上面是用血画出的地图,标注着江南各州府的秘密据点。
萧景桓咳嗽着笑了。这位以文采风流着称的三皇子,此刻眼中闪烁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寒光:"去临安。林家应该已经收到我的密信了。"
三日后,临安城林家祠堂。
"景桓,你可知你母亲为何给你取名'桓'?"白发苍苍的林老太君拄着龙头杖,"《说文》有云:桓,亭邮表也。是让天下人看得见的标杆!"
祠堂外,三百林家死士单膝跪地。这些人的铠甲下都穿着素服——他们是大夏最精锐的水师"白浪军"残部,三年前被大夏朝廷以谋反罪名剿杀,实则暗中被江南士族庇护。
萧景桓解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龙形胎记:"外祖母,母亲临终前告诉我,这胎记是江南林家的嫡系成员才能拥有。他说..."
"他说若有一日大夏国倒台,你便是正统。"老太君突然潸然泪下,"老身等这一天,等了十八年。"
当夜,临安城外竖起"抗逆军"大旗。令人意外的是,旗上绣的不是萧字,而是一个巨大的"夏"字——只是那夏字上半部分被鲜血染红,远远看去宛如"复"字。
皇帝暴毙的消息像野火般蔓延,随之大夏几位皇子夺嫡失败逃离京城的消息传递开后,各方势力得到第一手消息后,都难得的沉默。
第七日,当各州府急报如雪片般飞入空荡荡的尚书省时,大夏版图上已经插满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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