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似乎想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怒极反笑的时候,眼神更是冷峻得可怕。
如果不是梁以曦从他身上下来得快,她怀疑在他开口前,他是会忍不住把她摁在腿上好好教训一顿的。
回房间换好衣服再出来,她却没在客厅看见他。
他把自己锁进了书房抽烟。
梁以曦不知道,挨个房间偷偷摸摸地找,直到没推动书房的门。
她跟小偷似的,靠过去报告了一声自己这就开车走,没等陈豫景过来开门,一股脑溜了。
她确实被他吓到了。
那是梁以曦第一次见到那样生气的陈豫景。好像要吃人。
往后许多年里,她都没见过第二次。
想到他这样生气,那根被她拔掉的白头发可能又要原地长出来了,梁以曦被咖啡延迟的睡意竟然铺天盖地地来了。
眨眼功夫,睡得人事不知,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章叙清不在家,托秦归如给她留了口信,说是让她好好待家里,这阵子就不要再去找陈豫景了。
叮嘱这些的时候,秦归如站在餐桌边对着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吃早餐、一脸迷茫睡相的梁以曦,语气说不上多好,但也没多坏。主要他背后的文小姐一直瞧着他,他也不敢多说几句。他可是个孝子。
梁以曦后半夜睡得不错,听了章叙清的话,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秦归如一副明显不想多让她知道的样子,弄得梁以曦困惑不已,又有些止不住的担忧。不过,她记得陈豫景今晚要去何耀方那吃饭,于是晚饭后,梁以曦就一直守着手机,准备随时给陈豫景打电话。
八月来,连日的高温,午后有一阵阴云,但没来得及蓄成雨势,只小范围阴了片刻。
这会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傍晚,暑热暂歇,驻留许久的厚厚云层携来风声,雨水一点点扩大。
入夜前的湖州暴雨倾盆,津州的雨势才刚刚有了点迹象。
李秘书敲门来问要不要司机送他去,陈豫景没抬头,说了句不用。
渠田分行派驻专组出事的文件已经在汇富行长办公室摆了一天。陈豫景早上到的时候,只略翻了两页就去开会了。会上讨论的还是前阵子交上来的那两百多页的分行关闭办法。会上到手成了三百页,还带着刚出打印机的热墨水的味道。
曾朔跳楼自杀的消息一天之间早就传遍所有分行。津州总行却好像充耳不闻,会上的人按部就班,各司各部门仿佛从始至终就不知道曾朔这号人,要不就是没听说过专组下到渠田农商行的事,一个个对着这三百页鞠躬尽瘁——陈豫景出任行长一职以来,行里风气大变,务实不少。管它外面风吹雨打,只要上头坐着的还是他陈豫景,下面再多的心思都
春鈤
不敢使到明面上来动摇军心。
该干嘛干嘛。
就是周义程,肉眼可见的憔悴不少。自从庄绪原被废,他不仅担着汇富总行内审司的一应职务、定期下到渠田查“账本”,还得按照陈豫景吩咐时不时接手副行长的事务安排。
从他第一次接手就有人说周司长要升职,只是这都过了年中两个月,也没见陈豫景有明确的意思。不过周义程本人也是忙到停不下来仔细琢磨,加上根本没人敢在陈豫景面前试探揣测,于是,说起来,大家都是鞠躬尽瘁,唯独他周义程,是要死而后已的。
开完会,周义程跟陈豫景进了办公室,开口第一句就是:“留在那的同事说,昨天早上消息放出去之前,所有文件就已经搬走了,一干二净,就连办公电脑都是两卡车直接运走的。”
“乱七八糟。我下午过去的时候,没人在做事——电脑都没了,做什么事。”
陈豫景在办公桌后坐下,周义程就站他面前汇报。
他看上去着急又严肃,又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见陈豫景始终面色如常,便问:“我现在就担心高速项目的案子递上去,不会安到曾朔头上一并处理了吧?就像当年对老行长”
陈豫景没立即说话。
这里面前前后后、五轮的亏空数额他是知道的,周义程每查到一项都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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